否也是為了同樣的事情?盈雷,你的身體像你所說的那麼健健康康嗎?”
嘆了口氣,向前一步,和他並肩看著外面的景色。“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在一天,我都會讓自己活的更開心。”
“即使不見他?”口氣裡帶著疑問。
“起碼在他過的好的時候不會。”我一聳肩,淡淡的回道。
九阿哥淡扯笑容,道:“這話傳十三弟耳朵裡,豈非要折磨自己?”
我笑笑,不贊同的搖頭。“他不會,他知道自己的責任,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他若是輕易的折磨自己,我更不敢見他了。”
九阿哥也瞭然的一笑。“其實,我們有些羨慕你和十三。”
我訝然的看他,他的臉沐浴在陽光下,卻半明半暗,一絲淡淡的悵然刻下,淡進骨子裡,片刻就搜尋不到。
拒絕了九阿哥以馬車送行,想獨自一個人慢慢的散步。走在街上,曾經和他一起漫步街頭的畫面不由自主的在腦海回放。
那天恐怕是這些年最開心的一天。
陽光不似這般刺眼,帶著融融的暖意。每個人的笑容都如此燦爛,彷彿在見證我們的幸福。只是,幸福終究如泡沫般轉瞬即逝。
眼前恍恍惚惚看不真切,只一味向前走,耳畔似乎傳來很多人的驚叫聲,可是嗡嗡的,我什麼都聽不清,我凝神想聽個仔細,下一刻已經發現自己被一股熟悉的氣息包圍,其間還夾雜著濃濃的惶恐與驚懼。
“你嚇死我了。”熟悉的聲音響起,我這才緩緩回神,僵硬的轉頭,望進一雙佈滿血絲的眼裡。他的眉頭糾的緊緊的,眼底是劫後餘生的釋然。
我情不自禁的想伸出手撫平他眉頭的糾結,才做了一半,驚覺自己的動作有多麼不妥,就這般停在了半空。
和他的眸子對視,只覺得心也跟著視線而去,再不知道轉移開去。彷彿遙遙歲月裡,就只這雙眼,溫柔的、執著的,攫住了我所有的心神。
兩年了,有時我會覺得北京城很大,大到似乎永遠都與他只能擦肩而過。心裡無數次的祈禱,能讓我再見到他,不需要太過靠近,只要躲著遠遠的貪戀那挺拔的背影便好。可如今,溫暖觸手可及,我卻只能決然的推開。
他似乎怔愣的看著我推開他,眼睛微微眯起,幾分不解、幾分隱怒。我別過臉,他卻不容許我逃避似的抓住我,把我塞入了一邊的馬車裡。他在生氣,我和他認識這麼多年,他始終帶著笑容。大笑的、微笑的、竊笑的、淺笑的、似笑非笑的;捉狹的笑、淡然的笑、會心的笑、漫不經心的笑。
只是沒有見過他真正生氣的樣子,可我明白,他在生氣。他的掌心熨燙的嚇人,絲絲灼熱自其間傳來,有種焚燒一切的疼痛與憤怒。
“究竟為什麼躲著我?”他沉沉的聲音響起,我紊亂的思緒得以終結,抬頭看他,想把兩年的想念統統補回來。
“沒有刻意的躲避,只是習慣了現在的生活。”甩了甩頭,把一些非理智的東西拋開,用最冷靜的口吻回答。
感覺到他手上的力道加重,我不得不對視著他。“你騙不過我的眼睛。”他沉默許久,肯定的道。
我掙脫他的手,力持淡然的道:“用過去的瞭解來看待變化的人是一種自欺欺人。十三,是你在害怕。”
他的手一抖動,我心底暗暗嘆息。我們都是瞭解對方的,因著瞭解,有一天若變成兩隻刺蝟,必然能把對方傷到最深。
他一使勁,把我帶到他懷裡,馬車裡寂靜無聲,彷彿能聽到他的心跳,一樣的狂亂而沒有節奏。
“究竟是我自欺欺人,還是你不敢去承認?”他捧著我的臉,表情嚴肅而銳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爹去世以後為什麼躲起來不來找我?”
“找你做什麼?”我不再和他糾纏適才的問題,順著他的話題轉移,“別忘了,我們之間還有個不能相見的聖旨。”
他一怔,手上忽然僵硬。“你從前何曾在意過這些?”
“你既也說那是從前,你我三年不見,如今的我心裡在想什麼,你又知道多少?”我強迫自己看著他的眼睛,看著那裡的篤定變作深邃的疼痛,無聲無息,卻叫我心口急劇的收縮。
“我不介意現在的你告訴我此刻你心裡在想什麼。”他著重強調現在兩字,咬字極慢,是一種剋制怒意的緩慢。
“我只是想給自己自由罷了。”我同樣回的緩慢,那是生怕自己脫口而出心裡話的緩慢。
“倘若你要的是自由,何必捨近求遠回到京城?”他一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