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幾個姐妹分分。你們就先過去。”
我跟凝芳默默的往前走,見我悶悶不樂,她疑道:“怎麼?有心事?才剛主子面前還好好的。”
“許是這悶熱惹的。”我努力揮掉那絲不安,淺笑道。
回到正屋,把奶昔給德妃呈上,德妃笑眯眯的嘗著,末了,讚道:“姐姐這趟可真沒白來,這味道真讓人回味無窮。”她瞅了我一眼,似乎剛剛發現我似的,問道:“這是妹妹這位丫頭的手藝吧?年紀輕輕,倒有妹妹當年的風采呢,又心靈手巧,聽說,還識文斷字,比我那些丫頭們強多了。我那兒缺個掌書女官,不知道妹妹可否割愛,把這丫頭給姐姐?”
我一驚,攥緊的手心微微滲出汗水。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的,不是嗎?
良妃側頭看了看我,目光對上我的驚慌,她卻微微的一笑,說道:“姐姐對這丫頭的抬愛,妹妹先替她謝過了。不過,姐姐倒有些道聽途說了。”
“哦?”德妃不動聲色的問道,“妹妹何出此言?”她雖臉上帶笑,但眼底卻是淡淡的不信的神情。
這時,若梅進來,又置了些至案几,輕聲說道:“主子,若梅多做了一些,您和德主子不妨再加些。”
德妃一愣,她顯然沒想到若梅也會做。我不由看向良妃,卻看她唇邊的笑意加深,但那笑容裡分明有絲無奈。
“姐姐也看到了,這是若梅做的。姐姐說的那些與這丫頭倒是沒半點符合,反倒像是在誇讚若梅。這若梅跟了我多年,才情、品性都是好的,尤其性子端靜穩重,倒和姐姐有幾分相似,不像盈雷這丫頭,平日裡有些冒失,怕會惹姐姐不高興。姐姐若不嫌棄,讓若梅跟了姐姐倒是她的造化了。”
若梅一驚,忙跪下,顫道:“主子,可是若梅做錯了什麼?主子……”她忽然噤了口,想是跟了良妃多年,早已摸透良妃的脾氣,知道她這麼做必然有她的道理。
良妃淡笑道:“傻孩子 ,德主子什麼身份?能跟著德主子做永和宮的掌書女官是你上輩子修得的福氣,還不謝過德主子?”她轉頭對德妃問道:“姐姐可中意?”
德妃臉上掠過一絲不快,輕輕呼了口氣,散去那絲絲怒氣,笑道:“姐姐這就多謝妹妹的割愛了。”
良妃也是微笑以對,但我在她身邊這麼久,早能分辨她的情緒,此刻她雖在微笑,但分明是濃濃的不捨與淡淡的隱怒。若梅跟了她五年,五年的情分,她卻在最後一刻選擇了留下我。我不知是該覺得慶幸還是愧疚。
幾句話,卻決定了若梅的命運。而又有誰知道,這究竟是幸還是不幸?
晚上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發呆。因為我的自私改變了另一個人原本的命運,原來,即使在一個自己無法完全掌握命運的環境裡,即使一個卑微的宮女依然可以影響別人的命運。如果我過著自己的生活,那對若梅來說是否公平呢?
混亂的想著今天發生的種種,卻聽見若梅低低的聲音:“盈雷可睡下了?”
我倏地站起身,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若梅姐姐,我沒睡,請進吧。”
她顫顫巍巍的進來,身姿優雅。見她一如既往的模樣,內心卻愈加不安。忙讓她坐定,為她倒了杯茶,問道:“姐姐這麼晚來找盈雷,可是為白天的事?”
她淺酌了一口,淡笑道:“我就是怕你胡思亂想,所以這麼晚過來找你。明天我就要去永和宮了,總有些話不吐不快。”
我的手忽然一顫。“姐姐,我知道你和主子的情分。是盈雷連累的你,盈雷明天自會向主子秉明,不讓姐姐代盈雷去那永和宮。”
她嬌笑道:“傻丫頭,你當那永和宮是是宗人府呀?好似我去了是受刑一般。”
我也放鬆的笑了,自己是有些小題大做。
她握著我的手,手心溫熱。“我是不捨得主子,但主子既然選擇留你,自然有主子的道理。我們做下人的,為主子分擔是本分。我知道主子對你是特別的,只要你不辜負主子待你的好,我是不是陪在主子身邊不是最重要的。”
“若梅。”反握她的手,面對她的通情達理,我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她拍了拍我的手,微微笑著,好象陷入了某個回憶。“盈雷,好象距離第一次見你也快一年了。那天晚上我跟主子一塊,然後不期然的遇見了一個大膽又冷靜的姑娘,對你的印象真的很深刻。”
我一震。“那天晚上你和主子……”
“對,我和主子都見到了,見到了你對十三阿哥……”她臉一紅,話鋒一轉,“回來後,主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