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燦爛。
“你用來做什麼?莫非也是為了德主子跟四阿哥?”想來也只有這原因,這小鬼,德妃果然沒白疼他。
他狐疑的看我。“你怎麼知道?也?還有誰問你要了?是十三哥?”
一連串的問題讓我恨不得割自己的舌頭。訕訕的笑笑,回道:“十三阿哥是提過,不過,十四阿哥想要,盈雷自然先給十四阿哥。”十三那邊只要叮囑他私下給四阿哥便好,他想必會理解的。
“你不怕十三哥生氣?”他語氣又開始怪怪的。
“德主子和四阿哥畢竟是十四阿哥的親人。”原來,他雖和八阿哥走的近,但終究血緣有其不可替代性。如果能幫到他改善他和四阿哥的關係,不知道能不能對他的將來有所改變?我也知道這是奢望,可是如果什麼都不做,眼睜睜的看著他往既定的命運走,我不會開心。所以,我只做一點點,很少的一點點。
看著他此刻的燦爛,想到他將來圈禁的命運,心裡那絲疼惜又止不住的湧起。他忽的遮住我的眼睛,低吼的道:“不許這麼看我。你第一次看到我時就是這麼看我,你看八哥十三哥他們都不會這樣,好象你,好象你在同情我一樣!為什麼要這麼看我?”
我覺察出他語聲中的不甘、埋怨以及一絲疼痛,疼痛?我終究再一次傷了這驕傲的少年嗎?慢慢把他的手放下,我微微笑著,說道:“因為,十四阿哥會讓盈雷想起自己的親人。這不是同情,是親切。盈雷的眼睛像死魚,實在表現的太差,這就認打認罰,可好?”
他忍俊不禁。“哪有你這樣詆譭自己的丫頭?”看了看天色,他接道:“我該回去了,記住,那天我來找你,不許和別人走,聽到沒?”語氣是十足的威脅。
我不迭點頭,目送他離開,一絲微笑卻不由揚起,這孩子,真是可愛。
忽然聽到一絲偷笑,然後,那聲音愈加不肯休止的擴大,漸變成了誇張的大笑。我心裡一陣哀悼。“完了!”
果不其然,十三從我身後走來,笑的好沒形象。
“盈雷,來,讓我觀賞下這罕見的死魚眼。”他作勢要湊近我,我忽然心一慌,急急的往後退了一步。
“十三阿哥若再取笑我,你那索要的東西我可真不給了。”給他一個小小的威脅,不然他還真得意忘形了。
他停頓身形,裝做無奈的撇了撇嘴角。“果然是拿人手軟。”
“不過,東西可不能光明正大的給德妃娘娘與四阿哥了。”我正色道。
他不解的挑眉。“為什麼?”
我攤開雙手錶示無可奈何。“因為剛才我答應了十四阿哥。”
“好你個盈雷,連先來後到都不懂,該罰。”他故作生氣的清清嗓子,目光神在在的打量四周,就是不看我。
“小氣鬼。”我嘟噥了一句,“這麼做不也是為了四阿哥和十四阿哥著想。”
“好,我答應你就是了。額娘和四哥那我都不給,不過該我的那份可不能少。”他懶洋洋的倚在樹旁,神色慵懶。
沒去多問他還要來做什麼。見他疲倦的樣子,問道:“最近很累?”
他點頭。“功課重,加上朝廷中的事,自然做不得清閒散人。”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地面,嘴角依然有著燦爛的笑容,可笑意遠沒有到達眼底。
心裡那種無措感又強烈的湧了上來。
我苦笑一聲,永遠都是這樣,我可以安慰很多人,但惟獨面對自己真正想關心的人總是開不了口。以前對琛也是,從前的我是那麼瞭解他,瞭解他每一個情緒,瞭解他每件事後面的真正涵義,瞭解他的面具下真實的性格,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能到他心坎,可到後來,他眼裡的苦悶與嘴邊越來越多的無奈的笑容卻再不是我能安慰得了的。
對十三,也是被越來越重的無奈感佔領了嗎?
宋穎然,你瞭解他嗎?他是有一張和琛相似的面孔,也許他們都是一類人,習慣了用笑容來掩蓋真實的內心,在不羈的外表下依然有著細膩的心。但這一切,都只是也許。
他畢竟不是琛。他身上揹負的責任與重擔不是我能想象的,也不是我能瞭解的,更甚者,是我在努力逃避的。
所以,我不懂他,遠遠不懂。
“下個月初六我能出宮。”不知怎的,這句話就這麼自然的說了出來。
他愕然,但很快了悟的點頭。“原來,十四弟說的是這個。為的什麼出宮?”
“初六是我姐姐生日。今天九阿哥特意向主子求的情。”我微微一笑,來這裡快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