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仇,根本勿須再去太行山
了。”
黑鳳凰憤憤地道:“伯父可知道那寺廟的位置。”
金克用道:“我已命吳總管打探確實,稍等他會領咱們前去,不過,有件事我得先叮囑你……”
黑鳳凰道:“什麼事。”
金克用道:“那鐵羽不但武功高強,一張嘴更是能說會道,死人也能說活,你若跟他見面,暈好立即出手,別聽他的花言巧語。”
黑鳳凰點頭道:“我會記住。”
“還有。”
金克用道:“那鐵羽天性狡詐,頗有些鬼聰明,你沒有跟他正面交手過,並無把握絕對能勝他。所以,等一會咱們抵達那座寺廟,由你一人指名索戰,伯父和吳總管都不能露面……”
黑風凰詫道:“為什麼”
金克用低聲道:“孩子,這道理你也不懂那鐵羽認識伯父和吳總管,咱們一露面,他必然就會想到咱們是為了報仇而來,萬一咱們不能一擊成功,被他脫身逃了,豈不等於打草驚
蛇,前功盡棄”
黑鳳凰想想道:“可是,打錯人”
金克用道:“絕對不會。你面貌陌生,鐵羽不會提防一定會出來跟你見面。否則,你就當場先殺幾個蒙古人施威,也能逼迫他出面,那些蒙古騎兵平日也不知蹂躪多少婦女百姓,
殺他幾個,決不算錯。”
黑鳳凰點點頭,道:“好,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金克用道:“當然現在就走,越快越好。這件事還得瞞著沙家和韓家的人。”
兩人吹滅燈火,越牆而出,由果林方向潛出抄家堡。
他們的行動已算得十分小心謹慎,果林方向,也是沙家堡最偏僻的路徑,卻仍然投有瞞過黑暗中那四隻眼睛。
那是兩對金魚似的鼓眼珠子,閃著碧綠色的冷光,除了韓駝於父女,別人絕對沒有如此怪異的眼睛。
韓駝於蹲在果林牆角,整個身子都被亂草遮蔽。
他女兒韓素琴卻高坐在一株龍眼樹上,全身皆被樹葉籠罩。
金克用和黑風凰由果林穿過,韓索琴也從樹上飄落地上,向韓駝於插揚眉頭,道“爹,你現在相信了吧。”
韓駝於道:“他們深夜外出,或許有什麼事故,這並不能證明他們真想開溜逃走……”
韓素琴冷哼道:“他們為什麼早沒有事,晚沒事,偏在咱們到了之後就有事故即使真有事,也不必趁深夜偷偷去辦,這不是心虛情怯.企圖開溜是什麼”
韓駝於道:“麒麟山莊並非無名之輩,我不信會是騙子。”
韓素琴道:“麒麟山莊雖然有名,咱們並不認識誰是金克用。再說,金克用如果真像沙家說的那樣厲害,他們儘可自己去奪寶藏,何必邀沙家參加依我看,這幾個傢伙準是冒名招搖騙子,咱們和沙家堡都受騙了。”
韓駝於道:“那他們就再也不會逃了”
韓素琴道:“他們是看了今天下午的鐵骨神功表演忖不是咱們的對手,只好脫身為妙了。”
韓駝於道:“咱們現在先別下定論,且跟下去看看再說,走”
一揮手,父女兩人同時飛身掠起,投入夜幕中。
別瞧他們父女身裁不怎麼輕巧,這縱身飛掠的功夫卻一點兒也不含糊,父女倆,就像兩隻夜梟凌空拔起,轉瞬不見蹤影……
韓家父女剛走,堡牆上又出現三條身影。
這三人都沒有開口,只是彼此交換了一個會心的微笑,緊跟著也越出牆堡,迫躡在韓家父女身後。
從他們的衣著狀貌,以及對堡中地形的熟悉知,必是沙家堡三位堡主……
太原府北門外,只有一座青龍寺,而且早巳頹廢荒蕪。
據說,這座青龍寺本是少林旁支,前朝時香火極盛,後來元兵入侵,寺中和尚藏匿抗元志士,被元兵搜獲,全寺遭毀,才荒蕪了下來。但從殘餘的寺基殿堂,仍可依稀看出當年的
規模。
威寧侯府的黑騎隊,就駐紮在廢寺土崗上,整整齊齊搭建著五座蒙古包,雖是深夜,仍然是燈光通明,巡邏不絕。
黑鳳凰從未見過軍隊,第一次目睹這種門衛森嚴的景象,不禁有些遲疑。
金克用道:“別害怕
這些蒙古韃子兵只會欺侮善良百姓,其實不堪一擊,儘管大膽過去,指名鐵羽出來受死,伯父會在暗中指點你該怎麼做。”
黑鳳凰低聲道:“伯父,你不和我一塊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