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于飛天那張被自己拉紅的臉,笑呵呵的道:“好了,我不和你開玩笑了。快起來吧。”
聽到野瞳這麼一說,于飛天的表情馬上變得有些尷尬。剛才和野瞳這麼一打鬧,腿部的傷痛已經越來越嚴重。站?估量一下,也許連“坐”都有些問題了。
原本一刻都坐不住的弟弟忽然間沉默,野瞳臉上的笑容不由得慢慢消失。她意識到了什麼,開始朝于飛天的下半身望去。在看到他那條已經變成紫青色,浮腫的幾乎有左腿兩倍大小的右腿時…
她臉上的笑容…終於轉變成驚訝。
“三姐,沒事!和老爸對戰時這種傷我經常…”
野瞳沒有理會於飛天的輕鬆口吻,她表情嚴肅的蹲下,雙手試探性的碰了碰那條右腿。一時間,鑽心的痛楚再次充斥著于飛天的大腦。但他卻咬住了牙,嘴角…依然掛著那副無所謂的笑容…
“你應該早點和我說。”她的臉上帶著歉意。
于飛天搖搖頭,哈哈笑了兩聲。他想說幾句有趣的話以表示自己絲毫不在乎,可野瞳那認真的表情,卻讓他怎麼也說不出口。
“稍微忍一下。”
野瞳嘟囔了一句,繼續觀察著弟弟的右腿。在確認了斷骨究竟在哪個方位之後,她抱住于飛天斷骨的上下兩段,似乎想做些什麼。
“等等!三姐,你懂醫?還是說…你在華陽讀的是醫學系?”
野瞳抬起頭,衝著于飛天嫣然一笑。這個笑容,讓于飛天的心中馬上放寬了不少。心想這次真的是幸運了,沒想到自己竟然有個學醫的三姐?那以後是不是還可以在藏珍閣開一傢俬人診所,賺點外快?
于飛天想的是不錯,只是…
“呵呵,我不懂醫。所以才叫你忍一下啊。”
“啊!三姐,你不懂醫?那你怎麼…嗚——!”
只聽得“咔嚓”一聲,腿部馬上傳來被人用幾十根鋼釘戳進去的感覺。饒是于飛天的抗疼痛能力已經算得上是高超了,也被這種衝擊感攪得差點昏過去。可反看那邊的野瞳,她卻是一臉滿意的端詳著弟弟的傷腿,微笑了一下。
放下腿,野瞳終於呼了一口氣。她取過那條破布在冰水裡浸了浸,蓋在傷處。伸出手臂輕輕撫摩著于飛天的額頭,替他擦去那些不斷湧出的汗水。直到于飛天終於將這股疼忍耐過去之後,她才完全放下了心,坐在弟弟身旁。
“三姐…?”
“好啦,先別起來。”野瞳按住于飛天,朝左右一望。看到自己那條被于飛天脫下的胸衣後,笑了一下,取過。
“小飛天,肚子餓了吧?”
“啊?…啊,這倒是。”
“那就好好等著。”
說著,野瞳抽出胸衣中的鋼絲,彎了彎,走至淺灘。又在石頭縫隙裡面不知道摳了些什麼東西出來釘在鋼絲上,垂入水中。
“三姐,你在幹嘛?”
“噓…安靜。”
野瞳向後招了招手,繼續全神貫注的看著水面。她的等待很快就得到了回報,只不過大約十分鐘後,這位三姐手臂一揚,一條青背白肚的肥大鱸魚,隨著水花飛濺,離開了它那溫柔的水鄉。
“嚯!三姐,好技術!看來今晚有烤魚吃了!”于飛天掙扎著支起上半身,興奮的在這個壁洞中尋找一些可以燃燒的東西。只可惜,這個壁洞太小,太乾淨。除了一些剛剛長出的青苔之外,全都是光溜溜的石壁。這樣…怎麼吃?
…算了,生吃就生吃吧!
但是,正當于飛天要提出生吞活魚這個提案之時,野瞳手上,卻做著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事——
刀子。
不,與其說是刀子,不如說是刀片來的更合適。它夾在摩托裝的一個暗縫中,被野瞳一把取出。隨後,野瞳擊昏那條鱸魚,按在一處洗乾淨的平整岩石上,舉起刀片,連看都沒看,刀片落下…
6。13 震懾!鬼神般的廚藝
精準。/
甚至精準的有些恐怖。
這是于飛天在接下來的十分鐘內,腦海內唯一閃爍的詞。
在野瞳手上,那把小刀好似活了一般,在魚身上上下飛舞。短短几秒,略微幾刀,魚身最難處理的內臟就已經和身體完全分家。刀面劃過,魚鱗如雪花般滾滾而下。刀面貼住魚尾,順勢一削,翻身,反手再一削。魚身已經分為三部分——兩片雪白的魚肉,和一條幹淨的簡直像是藝術品般剔透的魚骨…
放下魚骨和那把完全沒有染上血絲的小刀,野瞳把魚肉平整攤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