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兒一時到哪裡找個用的順手的太監總管?懇請您網開一面吧。”
“皇兒想如何?”
魏燕思使壞,把皮球踢給曲今影:“影兒冰雪聰明,不如幫朕想個辦法?”
“妾身一界女流,不敢妄議朝政,請萬歲寬宥。”
此言一出,頓時大驚。
太后早年一直依靠家族力量左右朝堂,這不是對太后大不敬嗎?忙跪地請罪。
“小題大做,快起來吧。”太后道。
曲今影驚魂甫定,防來防去,沒防住自己。
登徒子,蔫壞!
她用餘光去瞧,發現衛燕思臉頰的巴掌印尚未完全消散,印在白皙的肌膚上分外惹眼。
估摸衛燕思是在報這一巴掌的仇。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直接拆穿她?
所謂心想事成。
她一想這事,衛燕思就像會讀心術似的幫她實現。
“奴才們不會辦事,怎麼把影兒也帶來審問了,朕非治他們的罪不可。”
樓宮正接話:“萬歲息怒,幸而太后沒讓奴才們冒反了清慧縣主。”
“哦?”衛燕思借題發揮,“母后,這怕是不妥,今日官家女眷聚集在此,若影兒不按章程走一遭,怕會引來閒話。”
太后沒開口,算是預設。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曲今影全當命裡有此一劫。
況且再掙扎反而顯得心虛。
她的心又開始砰砰狂跳,跟隨樓宮正進了配殿的耳房,房裡頭有女眷們留下的胭脂水粉的餘香,久久不散,令她頭昏腦漲。
在樓宮正的指示下,她繞到屏風後頭脫掉外衫,撥開散在腦後的長髮,露出光潔的脖頸:“請樓宮正看仔細些。”
樓宮正一打眼,皺了眉。
滿院子的女眷都檢查過了,只剩曲今影的嫌疑最大,可她脖子處的面板細膩,白晰中透出自然的紅暈上,何談咬痕。
這大大出乎樓宮正的預料。
似乎心有不甘,睜大眼睛,藉著白燦燦的陽光重新審看,真的沒有,且事發只有兩天,不足已完全痊癒。
她退下去:“冒犯縣主了。”
曲今影雲淡風輕地放下頭髮,穿好衣裳:“樓公正不過聽命行事,不必介懷。”
而後回了主殿。
路過前院時,易東坡和那幾個捱打的小太監已經不見了。
樓宮正道:“許是萬歲求情,被抬回養心殿了。”
殘暴昏庸的暴君,會為太監求情?
曲今影不信。
行至主殿門口,樓宮正勞煩她在店外稍候片刻。
曲今影側眸往裡看,原來是太后與衛燕思正在敘話,拉著衛燕思坐進寶座,一點一點的往人臉上塗抹藥膏。
這一幕,令她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恍惚中聽見衛燕思喚她,遂提起裙襬進去。
衛燕思胸有成竹地問:“如何啊?”
樓宮正照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