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主。”
太后微微詫異:“她的身份你是知道的,不可能。”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紅塵俗世、情愛複雜,真情實意,兩相依戀,豈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
太后的眸光霎了霎,落向被風帶起的裙角,愁從胸中起,唇邊卻勾起一抹淺笑,腦袋一歪,靠在鞦韆的繩索上,若有所思的問:“選妃的事宜,宸妃準備的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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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冰鎮果盤捧上了養心殿的龍案,春來道:“這是千春宮送來的,宸妃娘娘擔心皇上龍體,親手做的。”
衛燕思從成堆的奏章中挑眼一瞧,喜愛的很,果盤中有他最愛吃的葡萄,還有幾瓣亮黃黃的橘子,都去了果皮,彷彿剔透玲瓏的碧玉一般。
指尖拈起一顆葡萄,果肉伴著清涼在嘴裡一滾便下了肚,夏日的燥熱散去一大半。
細細回味間,口腔中有一抹清甜,不禁想起了獨屬於曲今影的柑橘和茉莉香氣,也是這般的解暑、解乏。
腺體又是一熱,比早晨高出些溫度,泛著酸痠麻麻的脹感。
怕是發熱期又胡亂來了,這才弄得她總是念起曲今影,乾脆丟開硃筆,推開奏章,把果盤託到跟前,埋頭吃了個乾乾淨淨。
可滿嘴清涼的果肉,再也不解暑了,越吃越感到渾身燥熱難耐。
見了鬼了!
衛燕思抓過茶杯,咕咚咕咚喝了個底朝天。
春來瞧她滿頭大汗,貼心的要去冰窖取些冰塊來鎮在殿內。
衛燕思責令他速去速回,視線隨著他跑遠的背影一抬,盯上了明淨如洗的晴空。
晴空之下跪著的一個人——該死的易東坡。
她愈發窩火,要他跪遠些,跪到她看不見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