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廖勝良的眼神,閻俊非但不怒,心裡還更放心。男人要麼貪錢要麼好色,只要你有一樣缺點,想撐控起來會變得非常的容易,同時也能看得出你是什麼樣的人。
“聽說你打算在城東開家酒吧,大家自己兄弟我也不收你的錢,不過兄弟們以後在你那做點小生意不知道行不行。”
知道他口中的小生意是什麼,廖勝良連想都沒想立即點頭答應:“我以前也是在這個地界混的,現在自己有些發展怎麼可能忘了兄弟們,而且俊哥開口我一定要答應的。”
“那就好。”閻俊又笑了起來,之所以這麼久才見廖勝良是因為放不下心,趁這幾天讓人去查了廖勝良的底,經過證實他確實在香港跟一個大哥混過段日子,做的是同樣的事,因為能力突出所以受上邊賞識才賺了這麼多錢。如今他自願回來開店,若讓他幫自己散貨相信一定能做得比別人好。
可閻俊不知道的是,他所查到的事都是曲文安排好的,香港雖然有很多幫會,但只要洪門從中做點手腳,廖勝良在香港混過的事就成了事實,還特意加上幫老大販賣過大量毒品的謊言也就很容易取得閻俊的信任。現在在閻俊看來,廖勝良回來開店無非是想自立門戶,自吃獨食。
“貨的事讓王五幫你去辦,只要你能幫我多散點貨,以後每個月的保護費我都不要了。”
為了避免被人拿到證據,毒販說毒品的時候一般都不會直稱其名,“貨”就成了代名詞。可光是這幾句話無法當成證據,廖勝良心裡清楚得很,腦子一轉按原來排練好的說道:“俊哥散貨的事就不麻煩兄弟們了,我可以自己做,只是久了沒回來,不知道上那去找貨源,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先要個百來萬的貨存著,如果品質好的話我還可以再多要一些,以後每個月的孝敬費我一樣會如數交給俊哥。”
做毒品買賣這行最怕就是囤貨太久,一是來錢太慢,二是留久了容易出事,每出完一批貨短時間內心就可以安定一些。廖勝良一開口就要上百萬的貨,對誰來說都是筆大生意。沒有馬上回答,閻俊定定看著點了口煙深吸起來。
“阿良不是俊哥信不過你,你也知道一下要這麼多貨,俊哥也要先去籌才行。要不你給個實數究竟能吃多少。等俊哥準備好了再找你。”
知道這事沒有這麼容易辦成。毒販們不會蠢到頭一次見面就和你交易。留下犯罪證據給你。廖勝良裝樣猶豫了下回道:“三百萬,我目前只能吃這麼多,不怕笑話這些錢是我在香港偷食得來的,回來龍城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如果俊哥願意,以後我就是俊哥客戶,只要買貨我都找俊哥。”
偷食就是吃老大的貨或者拿老大的錢,在道上混的人只要有些膽量大多都幹過這事,只是很多人不懂得見好就收。最後被老大查出沉屍海底或是埋到深山。
見廖勝良既開店又敢吃這麼多貨,猜想他的錢一定來得不正,只是沒想到他這麼老實。不過這是廖勝良的事,他既然能平安回到龍城說明原來的老大沒有發現,現在自己當了老闆又在內地也不怕被原來的老大追殺。像這樣的人腦子精明得很,先試著給他做做,若做得好以後可以和他長期交易,這樣錢也來得更快。
“你照顧俊哥的生意,以後俊哥也會照顧你,今天既然來了就留下來玩玩。讓王五給你開個包廂,喜歡什麼樣的妞隨你點。玩得不盡興那就是看不起俊哥。”
“謝了俊哥。”廖勝良拱手道謝,來的時候曲文已算到可能會遇到這種事,所以沒有說不可以。反正廖勝良不是警察也不是體制內的人,可以盡情的玩,如此也不容易讓人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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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廖勝良和閻俊談話的時候,曲文和省廳的特派員一起監聽著他們的談話,竊聽器就是廖勝良衣袖上的一顆釦子。
當兩人談完正事,王五把廖勝良帶到包廂的時候,曲文就取下了耳機,他可不想聽接下來的男人和女人激情高呼聲。
同時把耳機放下,省廳緝毒大隊大隊長毛龍彪走到曲文身邊,從包裡拿出支菸遞了過去。
“曲先生,你這次可真的是幫了大忙了,我們一直在查省裡的毒販,可惜現在唯利是圖的人太多,今天打掉一個明天又冒出一窩,現在你幫忙安排人進去,相信一次就能打掉一個大團夥。”
曲文平時很少抽菸,抽的基本都是中華,毛龍彪遞給他的是本地產的精品真龍香菸十多塊錢一包,不好意思拒絕也就接了下來。
“毛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