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語卻懶得搭理他,繼續忙於自己的實驗。
夏風不依不停,居然走近她身旁,居然還很是陶醉地盯著秋語,盯了許久,似在向她公然挑釁:“哼哼!我就不相信你能抗拒我這美男子的誘惑!”
秋語的確抗拒不了,卻實是忍受不了。她只覺得自己像是赤裸了全身,而一個男人居然在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亂瞅亂摸。
她忽一聲暴喝:“你滾!你快給我滾!”
夏風愣了愣,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她居然能衝著自己這美男子發怒,居然能抗拒自己的誘惑。
他又看了許久,忽又嬉皮笑臉道:“呵呵,我若走了,誰來幫你的忙?”總算識趣地把目光自她身上移開了。
哼,一招不行,還有他招。想我貌如潘安,才如唐寅,我就不相信會有女人不拜倒在自己的才貌之下。
孫猴子有七十二變,我夏風泡妞則有千招萬招,永遠想不完,也使不盡。
夏風正異想天開,自鳴得意,忽聽秋語冷冷地道:“我找別的人!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用你簡直在浪費我的時間,耗費我的精力!”
夏風哭喪著臉,乞求道:“好姐姐,算我錯了!我保證不再這樣了!你叫我坐,我就坐,叫我站,我就站,絕對百分之百聽你的話!”
秋語嘆了口氣,道:“那好吧!你把這碗藥喂與蕭探長喝。”說罷,把一碗藥交到他的手上。
夏風端著藥,看了看昏迷不醒已完全變異的蕭木,愣了愣,忽討價還價道:“好姐姐,能不能換個工作給我做?這也太為難我了!”
秋語一邊忙於實驗,一邊淡淡地道:“沒有了。這就是我要你幫的忙。你既然聽話得很,那就餵給他喝吧。”
夏風哭喪著臉,為難道:“可是他昏迷不醒,我怎麼喂藥啊?”
秋語道:“你口對口地喂他喝。”
夏風吃驚道:“我口對口地喂他喝?我的天啊!這樣一來,我不被人懷疑成同性電才怪呢!”
秋語道:“我不說,你不說,最多我只告訴我的大哥符於,那又會有誰知道?”
夏風忙擺手道:“你不要告訴符於!他這小子別的什麼都不行,就是一張嘴巴厲害。你告訴了他,豈不等於告訴了全世界?”
秋語道:“胡說八道!你若信不過我大哥和我,那就弄醒他,餵給他喝便是。”
夏風又吃驚道:“我弄醒、喂藥他喝?那他如果吃掉了我,我豈不是死得太冤枉了?”
秋語嗤之以鼻道:“膽小如鼠!怎麼能成就大事?”
夏風被她這麼一說,立覺顏面掃地,豪氣頓生,可他委實害怕,只好狡辯道:“我不是害怕,而是沒必要這麼做,因為我已經想出更好的辦法了。”
秋語道:“我不管你想出什麼辦法,反正你若要幫我,就應該把這個忙幫好。”
夏風本以為她會驚奇發問,卻只是淡淡這麼一說,立即覺得意興索然,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到蕭木跟前。
正欲扶起他,卻見他猛地張開眼,張口便咬向他的脖子,口中帶著足以讓人窒息的血腥味。
夏風嚇得目瞪口呆,忽“啊——”一聲,扔掉藥碗,徑直奔向門外。剛奔出不久,忽聽得秋語的聲音在後面鄙夷嘆息,只得回頭又走了回來。
他忽愣愣地看著秋語的一隻手。那隻手本來正忙於實驗,卻忽然穩穩地端著那碗藥;那碗藥本來應被扔在地上,卻神奇般到了秋語的手裡。
夏風瞅了瞅那碗藥,見湯藥平如鏡,又瞅了瞅地上,見絲毫沒有藥的蹤跡,不得不不可思議地看著秋語。
是的,當他扔掉藥碗,轉身逃開時,隱約見到什麼身影在他面前一晃,在空中畫了一道美麗的弧線,卻未想到是秋語的身影。
秋語盯著他,嘆氣道:“可憐我這碗藥差點覆水難收了!可就白白浪費了我的一番辛苦!”
夏風一陣臉紅,道歉道:“好姐姐,對不起!這次真的是我錯了,還是讓我來喂他藥吧!”像他這種死要面子的男人居然也會道歉,可真是難得之至。
秋語瞧了瞧他,道:“那再給你一次機會吧。這次可不能犯同樣的錯誤了!他被捆綁著,再兇狠也傷你不著。”
夏風苦笑了笑,接過藥碗,只覺得自己膽小蠢笨之極。
他又走過去,見蕭木正兀自在那裡掙扎、發怒,微作猶豫後,忽拿起實驗臺上的一個硬物,“砰”的一聲,砸在蕭木的腦袋上。
蕭木呻吟一聲,便又重新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