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連連扣動扳機,卻仍然一發也未擊中,眼見怪物已近身,卻仍然躲閃不開。
她驚懼得又尖叫一聲,感到那刀鋒般的利爪在眼前一晃,一身影忽擋在了她的面前。
利爪並未抓在她的身上,而是抓在了何遠的胸膛上,而且顯然刺進了他的皮肉之內。鮮紅的血正汩汩湧出,染紅了他胸前的衣裳。
何遠疼痛得直冒冷汗,卻竭力抓住怪物的雙腿,阻止它們再深入的刺入,然而他的雙手卻在兀自顫抖,顯已漸漸感到體力不支。
方婷驚異而擔心地看著,忙開槍射向那隻怪物。
那怪物忽猛力向後急飛,不僅掙脫了何遠的雙手,還抓著何遠胸口上的一塊肌肉,血淋淋地向後急飛而去。
“砰”地一聲,驀地槍響,正中頭部,那隻怪物一聲慘吟,摔落在地。
方婷拋下槍,搶到跟前,看著何遠胸膛上流血不止的傷口,又是焦急,又是擔心,禁不住輕聲抽泣起來。
這時,那些怪物已被消滅乾淨,見何遠受了重傷,眾人忙奔到跟前。
何遠卻因失血過多,筋疲力盡,已經委倒在地。
符於蹲下身,緊握著他的雙手,道:“好兄弟,別擔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
何遠雖痛得臉上肌肉扭曲,卻還是勉強微笑,心中更是萬分欣喜——他感謝老天給了他一次機會,救了他所深愛的人,卻不管自己失去了什麼。
方婷在旁哭得淚水滿臉,喃喃道:“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何遠微笑地看著她,微微搖了搖頭,道:“不!這不關你的事,是我自願去做的。”
符於忽想到了什麼,從子彈袋中拿出一顆子彈,拆開它,將火藥一點點地倒在其傷口上;何遠卻還是痛得悶聲呻吟。
倒完火藥,扔掉彈殼,符於又取出火機,點燃了何遠傷口上的火藥。“哧——”一聲,只見得火光一閃,何遠痛得一聲大叫。
眾人本來看得一頭霧水,此時卻驚喜萬分。
原來,經過符於的一番火藥治療,何遠的傷口居然停止了流血。眾人不由得連連稱奇。
秦青忽然道:“咦!蕭探長呢?怎麼沒看到他?”
眾人遊目四望,卻不見蕭木之身影,不禁又開始擔心。
符於囑咐道:“秦青,你幫何遠包紮下傷口,我去找一下。”
秦青嗯了一聲,叮囑道:“你可要萬分小心!”
符於點了點頭,站起身,正欲前去尋找,忽聽得前方一聲慘叫,聽似是蕭木的聲音。
他立馬飛身前去,轉過一處石壁,便見得天空中正盤旋著一隻人頭雕身的怪物,雙爪下緊緊抓著一個人,似還在竭力掙扎。
天光下,看得出那怪物是張楊所化,而那被抓著的人正是蕭木。
也許,看到張楊所化的怪物,蕭木急於報仇,剷除叛徒,卻疏於了提防,便不小心中了這怪物的奸計。
這時,何遠的傷口已包紮好,由方婷小心攙扶著,隨著眾人趕到這裡。
秦青舉頭看了看,擔心道:“看這情形,雖然張楊變成了怪物,但顯然兇手保留了他的智力和記憶。張楊又狡猾得很,要救蕭探長恐怕不容易啊。只怕我們還沒想出辦法,蕭探長便已被他活活折磨死了。”
符於道:“所以我們得趕緊救他,待會你們見機行事。”
他忽仰頭對著天空,大聲喊道:“張楊,想不到以你的性格,竟然會甘願去做別人的一隻禽獸。你這樣可活得自在?”
張楊沉默。
符於接著嘆氣道:“你這樣人不像人,禽獸不像禽獸,倒真似成了四不像,可惜別人永遠只會把你當作冷血無情的怪物。”
張楊終於惱怒開口:“少囉嗦!我做不做人,關你什麼事?你們若想救他,就得全部放下武器。”
蕭木忽大聲道:“你們別管我,快射殺了他!”
張楊哈哈大笑道:“蕭木,你倒是不怕死啊!那好,我便暫且不殺你,卻要好好地折磨你!”他忽緊抓著蕭木,在天空奇∨書∨網中兀自亂飛,時而上下翻飛,時而前後加速減速。
蕭木自然既疼痛難忍,又頭暈目眩,只能兀自罵道:“你這個禽獸!……”
張楊不理他,只是兀自狂笑。
符於忙阻止他道:“張楊,你停下來。我們之間可以做一筆交易。”
張楊道:“什麼交易?”
符於道:“你只要輕輕地把蕭探長放在地上,我們既可以依你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