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阿爸、阿媽,吵!
快樂,不去管!
她,喜歡阿強,已經把自己許配給了他!就在那個沒有月亮的初夏的晚上,就在村邊的那個麥秸垛上。
快樂小姐,快樂無憂!
男人們,正莫名其妙地犯混,何愁沒有生意好做?!
……
燈光纏綿,音樂浪漫,氛圍愉悅。
舞池中,成對成雙,翩翩起舞;所有的人,都在嘣嚓、嘣嚓、嘣嚓嚓……
十億人民九億賭,還有一億在跳舞。快樂,偷著樂。
……
隨著樂曲,她唱道:“……親愛的來跳個舞,愛的舞廳裡就等那燈黑……親愛的我張張嘴,風中花香會讓你沉醉……”
快樂改的詞,絕!在舞廳的老舞客中,很流行。
她一笑,兩酒窩,媚;勾人,更勾魂!
快樂,左顧右盼,瞧見了個一副假正經模樣的男人,就朝他笑了笑;果然,假男上鉤了。
假男,請快樂下了舞池,道:“聽說小姐會唱很多很有意思的歌?”
快樂道:“客官請自重,小女子只賣身、不賣藝。”
假男,假假地笑。
快樂挑逗道:“花前月下,不如花錢日下。”
假男,又假笑,道:“你們這些女孩子,應該有理想、求上進。”
快樂道:“是呵!我一直在想:啥時,組織箇中國妓女鐵血團,一人扛包炸藥、上飛機、去美國,炸東京!”
這回,假男大笑。
這種男人,真他媽虛偽!快樂,在心裡罵道:明明是想玩小姐,還他媽裝孫子、談理想!
笑罷,假男提出:“到邊上去,玩會。”
……
在後面,找了個座,坐下。
假男,伸手就摸,邊摸邊接著談理想。
快樂,就使替他勁捋;想讓他早點宣洩、早點拜拜。
可,假男能打持久戰,他又關愛地問:“那你將來怎麼辦呢?”
“將來?等臺灣解放,移居臺灣!”快樂,隨嘴說。
“總不能一直做小姐吧?”假男,繼續問。
“不做?做啥?!”快樂,反問。
“有沒有考慮一下,做做其它工作?比如……”
快樂,打斷假男的話,道:“先生千萬別動點子、千萬別說請我進寫字樓、千萬別叫我當女秘書!”
“為啥?”假男問。
快樂道:“你沒聽說過?有事秘書幹,沒事幹秘書!”
快樂小姐,沒有憂傷。
男友阿強,領她進城,闖世界、闖人生。阿強,叫她引誘嫖客,她就脫下了衣裳。
闖蕩大都市的鄉村女孩,又有多少守住了自己的褲襠?!
……
快樂,跟著阿強來到大都市。
可,無論他們怎麼走,也走不到城市裡去。
花光了身上、家鄉帶出來的銀兩;他倆,還在都市的邊緣,遊蕩。
那車潮如湧的大街上飛奔的私家車,是他們在街邊上常看的風景;那霓虹燈閃爍的摩天大樓裡的寫字間,是他們永遠也走不到的地方……
退回鄉村、回到那憨憨的土地上,已不可能。
阿強的心,在生長;暴富的夢想,隨著都市,一起瘋狂!
快樂,也喜歡繁華、喜歡漂亮的衣裳;寧願,為都市配套、做一個邊緣人,也不願回到那鬼不生蛋的窮鄉僻壤。
……
錢,是個最現實、最美好的,也最骯髒的東西。
阿強,想出了個最簡單、最便捷、最有效,最快暴富,也最最古老的掙錢方式:放鴿子。
快樂想了想,就同意了阿強的方案:
他們,在環境嘈雜的地方,租了間小屋,再把門鎖做了手腳:快樂,引誘嫖客進屋後;當面,關上門、鎖好保險。
她,暗示嫖客脫衣、放在椅子上。上床後,拉上床前的布簾;讓嫖客的目光,離開他的衣裳……
嫖客,自會瘋狂。阿強,用另一把鑰匙,悄悄進屋;把嫖客口袋裡的銀兩,掏光!
……
放鴿子,是看準了嫖客們,不敢聲張的做賊心態;是抓住了他們,以錢換色的承受力……
阿強與快樂,屢屢得手,逍遙法外。
他們,沒想到:有人會把錢看得很重、很重,會為多花了幾十塊錢,以命相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