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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後問了皇后幾個問題,越來越確定,皇后說的也許是真的!

陸嘉學真的不用殺她,憑藉他的能力,若是想取得侯位不是不可能,不用以她的死來發難。殺她的那個人……竟然是個她從未料到的人!

真的不是他殺的!

那她恨陸嘉學的這麼多年算什麼?她那些所謂的報復行為算什麼?

他什麼都沒有做過,卻遭受妻子離去,重重打擊,他們那些過去裡,他是真的愛她的。

隱瞞和欺騙不過是保護。當年調侃和輕鬆溫暖,如今的冰冷漠然。都不過是造化弄人而已。

皇后看她不說話了,又道:“已經很多年了,其實很多事本宮記得模糊……也許有出入的地方。”

她看羅宜寧的臉色很奇怪,就問:“你……可否是身子不適?”

羅宜寧站起來:“謝過皇后娘娘關懷,我尚好,只怕要告辭了。”

前兩天受寒又奔波的,現在是有點頭重腳輕。在大同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養好。

皇后看到她擱在猩紅袖口下的手,手腕上套了一金一玉兩個鐲子,不知道是什麼打扮,沒得這麼戴的。難道是陸嘉學喜歡這樣的?她說:“不急,瞧你臉上都沒什麼血色。本宮讓我身邊的嬤嬤給你看看吧,她是我慣用的人。醫術尚可。”說罷讓人叫徐嬤嬤進來,羅宜寧見皇后執意,還是坐了下來。

徐嬤嬤就在外頭候著,進來給羅宜寧把脈。

徐嬤嬤幾息後咦了一聲,她能在皇后娘娘身邊伺候,最擅長的就是婦兒疾病。有什麼端倪一把就能摸出來。

徐嬤嬤緩緩放開了手,笑著說:“這位太太是年輕有孕,不可受涼。得靜靜養胎才是啊。”

羅宜寧本來滿心敷衍,沒仔細聽。突然才意識到她說的是什麼……有孕?

徐嬤嬤又頓了片刻,勸道:“您這胎氣有些不順,您是不是安胎藥沒按時喝?太太是頭一胎吧,不知這養胎的重要,安胎藥是要按時喝的。”

外面傳來太監通傳的聲音,陸嘉學來接她了。

因偏廳是會客之處,陸嘉學就進來了。他仍披著他的灰鼠皮斗篷,嘴角帶著一絲笑意:“那事皇后娘娘都同你講了吧?”

羅宜寧抬頭看他,突然有點緊張。她居然有孩子了……還是羅慎遠的孩子!陸嘉學要是知道了……

她心跳極快,但是阻攔已經來不及了,徐嬤嬤行禮說:“奴婢失禮,想必該是侯夫人才對!侯夫人有孕,安胎藥斷斷是不能少的,都督大人還望注意才是。”

陸嘉學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消失了。

“安胎藥……”他輕輕地呢喃道。

“是啊,兩月胎相不穩,正是要好好看管的時候。”

陸嘉學笑了:“我知道了,多謝嬤嬤。今日就向皇后娘娘告辭了,有空再來拜訪吧。”

他側頭看宜寧,伸出手拉她,見她不動就笑:“你還不起來?”

羅宜寧是被他拉出景仁宮的,他走得其實不算快,臉色也看不出端倪。只是周圍的氣場,沉得像六月的風暴即將要壓下來。羅宜寧甚至懷疑這只是她的錯覺,他帶她上了馬車後甚至也沒有說什麼,沒什麼過激的反應。而是對車伕說:“過前面那道門去。”

前面一道硃紅色的宮門開著,他突然從後面伸出手抱著她。

羅宜寧看到有幾個身影從乾清宮出來,走得近些才清楚了,她一眼就看到他在其中。孤拔而清俊,穿著朝服。他好像瘦了些,也可能從她這裡看過去就是這樣的,官員簇擁著他,嘴唇微抿,還是不太愛說話的樣子。他走下了臺階,這時候離她最近,可能只有五丈遠。

羅宜寧突然就控制不了了,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他了!想喊他的名字。她就在這裡啊!但是陸嘉學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從容地說:“他聽不到的。”

羅宜寧掙扎得眼淚都出來了,嘴唇使勁蠕動,卻只有艱難而模糊的聲音溢位。

羅慎遠好像感覺到了什麼,回頭來看了一眼,但是什麼都沒有看到,又走遠了。遠處有簇擁轎子的人在等著他,雖然老師受苦,他卻比原來權勢大多了,轎子竟然能進到宮裡來。

有人跪於乾清門外,大雪遍地,那人衣裳單薄荏苒,羅宜寧一眼就認出是楊凌。很多清流黨都已經退了,堅持的並不多。羅慎遠的轎子走過他的身側,當真是停都沒有停。抬轎子的人也很漠然,楊凌單薄的身影一晃,似乎有點支撐不住。

徐渭馬上要被處死了,這是他爭取最後的機會。羅慎遠果然沒有理他,一切還是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