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後長大了會護著你的。”他很無所謂的樣子,“反正我就你這麼一個親姐姐,又沒有第二個,你不用在乎祖母啦。”
宜寧有些驚訝,她不知道這小鬼頭居然在想這個。
但小鬼頭又接著說:“不過你不要總是打我手板好不好,我可是世子。”
宜寧聽了燦爛地笑起來,揪著他的耳朵說:“那我現在打你手板,你以後就不護著我了?”
庭哥兒覺得她笑得特別好看,很少看到她這樣笑。但很快他的耳朵就被她揪疼了,他哇哇地叫著要宜寧放開她。
兩姐弟回了宜寧的院子,庭哥兒哼哧哼哧地跑回他自己的房裡,搬出一個小笸籮來,從裡面清理了幾個玩具出來。“這些分給你玩。”
宜寧略略一點,他分給她的是七巧板九連環甚至是幾個骰子,都是些男孩的玩具。
庭哥兒覺得自己這是在表達正式入夥的意願,爬上羅漢床坐在她對面,跟她說:“我以後就叫你姐姐了,那你喜歡有個弟弟嗎?”
宜寧看著他孩童赤純的表情,笑著點了點頭。庭哥兒這才滿意地嗯了一聲,又問:“你就只有我一個弟弟嗎?”
宜寧說:“我原來還有個弟弟……”
庭哥兒皺眉:“這不公平,我就只有你一個姐姐。你不許有別的弟弟。”
“明珠姐姐不也是你的姐姐?”
庭哥兒眨了眨眼說:“她不是,她是表姐,而且我又沒有很喜歡她。”
宜寧被他的童言童語逗得高興,屋子裡的丫頭婆子俱是笑了。庭哥兒莫名其妙的,這有什麼好笑的……
宜寧看到外面天色也黑了,叫丫頭打了熱水進來,給庭哥兒洗腳。
庭哥兒被她抹了把臉,彆扭地躲閃著,最後還是讓她洗了乾淨。看著婆子給他洗腳了,宜寧才抬頭問珍珠:“怎麼今日外頭這麼安靜,父親可回來了?”
珍珠答道:“國公爺還沒有回來,許還在衛所吧。”
魏凌不上朝的時候,要麼在家裡,要麼在衛所裡。但自從宜寧回來之後他一般就很早回府,這麼晚沒有回來還是少有的。
“庭哥兒腳上的皴裂還沒有好。”佟媽媽正在給庭哥兒洗腳,說道,“上次國公爺給了藥膏,怕是還不夠。”
庭哥兒的腳到了冬日總會皴裂。
宜寧正想去看看魏凌怎麼還沒有回來,畢竟都這麼晚了,那正好順便去討了藥膏回來。她吩咐佟媽媽:“……你先伺候庭哥兒睡覺吧,我去父親那裡找找。”
宜寧讓珍珠扶著她去了魏凌的院子,府裡倒是有些奇怪了,原來父親這裡都是護衛,今天卻沒有看到。下了幾天的雪好不容易停了,皎潔的月光照著雪地,微微的反光。四周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
宜寧剛走到魏凌的院子外面,就看到屋子裡明明亮著燭火,卻沒有人在。她正在疑惑,突然聽到一陣腳步的聲音。而且行走之間似乎有金器摩擦,她聽著覺得這聲音不太對,立刻拉著珍珠走進了魏凌的書房裡。珍珠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有些驚愕地看著宜寧,宜寧對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在英國公府裡應該是不會出什麼大事的,應該有護衛看守的,但是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妥。特別是她經歷過陸家血腥的變革,對這種動靜尤為敏感。
宜寧微微凝神,聽到了一個男人低沉的說話聲:“大皇子斃命的訊息應該是傳回京城了,侯府可被包圍了?”
有一個人回答他:“不出都督所料,侯府已被人圍住了……”
那男人冰冷地笑道:“程琅心思太多了,倒是不得不防。”
宜寧渾身僵硬,怎麼是陸嘉學!他的聲音宜寧很熟悉,是絕對不會聽錯的。但是他怎麼會出現在英國公府裡?
而且他言語之間談及的……大皇子斃命一事!
宜寧回想起來了,承平十三年的冬天,陸嘉學在獵場上射殺了大皇子,而皇宮中的皇上在大皇子被殺後不久就莫名暴斃。不久陸嘉學扶持太子登基,新皇登基加封了陸嘉學宣威將軍,從一品。
陸嘉學應該是剛從圍獵場回來。
她居然撞在了這個節骨眼上!
珍珠就算見多識廣,也不過是個內宅的丫頭,聽到這說話的內容已經是渾身冒汗。她望著宜寧,又焦急又不敢說話。倒是宜寧比她想的更冷靜,她對珍珠搖了搖頭讓她不要著急。她是魏凌的女兒,陸嘉學跟魏凌關係匪淺,不會對魏凌唯一的女兒下手的。
雖然可以這麼推論,但是一想到陸嘉學狠心起來,連她都能殺,宜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