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興的鋪子。甚至還有什麼純金鏤雕福壽雙全紋梅瓶,翡翠玉佛像……
宜寧想起來了,這些不就是羅慎遠聘禮單子上的東西嗎!
那些可是聘禮,怎麼會把那些東西也寫在上面了,那可是足足四萬兩。難道魏凌就這麼當嫁妝讓她帶過來了?
宜寧立刻讓珍珠請陪嫁的樓媽媽和範媽媽進來,這兩位都是魏凌指給她的,只說是伺候人的老婆子了。
兩個老婆子一進來,端看宜寧氣色和坐的姿勢就知道昨夜姑爺和小姐沒有行房事,笑容就柔和了幾分,回英國公府怎麼稟報心頭就有數了。這下才屈身行禮道:“太太有何吩咐?”
宜寧把嫁妝單子擱在了小几上,指著那幾頁:“這是怎麼回事?”
兩個婆子面面相覷,然後樓媽媽才說:“國公爺說了給您當陪嫁,所以就添上去了。”
宜寧拿著這份厚厚的嫁妝單子有點手抖,多沉啊,六萬兩銀子!她深吸了口氣,魏凌就算是寵女兒,但這六萬兩銀子的嫁妝還是太重了。
不過嫁妝可沒有往回退的道理,宜寧也只能來回看幾遍。都不知道是該感嘆她三哥有錢還是該感嘆她爹有錢,這些價值連城的東西都不放在眼裡,現在全是她的了。
剛看到嫁妝單子的衝擊還沒有緩過來,片刻之後又有丫頭進來請安,是羅慎遠新撥給她使喚的丫頭。幾個人次第走進來,宜寧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膚白貌美,細長高挑的扶姜。上次暗中跟林海如說話,說三哥不願意碰她們,自己卻有……
她看到扶姜不知道怎的就想起昨晚的事,兩人之間呼吸相接,他壓在她身上非常的熱,明明都能感覺到反應了。可是什麼都沒有做。
宜寧咳嗽了一聲,她是不習慣不熟悉的人伺候她。這幾個新丫頭就安排到了後罩房,做些閒散的事。
幾個女孩頭先都是伺候羅慎遠的,他應該是把身邊一半的人都給了她。幾個丫頭倒是態度恭順,沒覺得有什麼不滿的,對她十分恭敬,果然是頭先在羅慎遠身邊伺候的。
宜寧看到日頭已經照到了院子裡,估摸著要到時辰了,才讓丫頭給她梳頭。
羅慎遠從外面回來,從隔扇外就看到她靠著迎枕,她的丫頭把她的頭髮全散開了,鋪在大紅的潞稠面上。像絲綢一樣的頭髮,肯定是貴重的絲綢,有種光華的淡青光澤。她低著頭看手裡的單子,正紅色的四喜如意紋的褙子讓她的臉如白玉盤般,有種瑩潤透明的感覺。有層薄薄的暖絨,讓人越發覺得她清嫩,好像能一咬就破。
外面的丫頭通傳了,羅慎遠才走進去。
迎著晨光他越發顯得高大,身體頓時就擋住了她看單子的光。不過只是一閃,他就走到了她的身邊問:“在看什麼?”
宜寧聽到他的聲音一時就有些無所適從的感覺,總是想到昨晚的事。他們原來雖是兄妹,卻不是一起起居的,如今同住,他走到自己身邊的時候,宜寧還能聞到他身上乾淨的皂莢味道,這是一種突如其來的近距離。
她有些不敢看他,手捏著單子微微發緊。
她愣神的時候,那隻骨節分明的手就把她手裡嫁妝單子拿了過去。
“嫁妝單子……”他抬頭看她,“研究這個做什麼?”
宜寧就看到了他濃郁的眉毛,高挺的鼻樑,還有清俊雋秀的下頜。她想從他手裡把嫁妝單子奪回來:“這個你不能看的……”
羅慎遠就看向她:“為什麼不能看?”
反正宜寧要拿回來!要是讓他看到送進去的聘禮變成了嫁妝畢竟不好。但是他這麼高,宜寧必須要跪站到羅漢床上跟他搶。不過還是沒有他高,他故意不讓自己拿到,等她要搶到手的時候立刻躲開,然後背到後面繼續看。
宜寧覺得自己在他面前怎麼像個小女孩似的被欺負,他就是在逗她,也顧不得什麼不敢看他了,伸好幾次手要搶,又好氣又好笑道:“又沒得什麼,就是父親把你的聘禮一起添在嫁妝裡給我了!你莫要惦記了。”
羅慎遠看她臉有種健康的紅暈,就眉一挑說:“難道上面的東西不是我送進英國公府的,何來惦記?”
宜寧分明不是那個惦記的意思。從來沒有被他這樣調侃過,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羅慎遠看著她的眼神柔和了些,笑了笑道:“這下終於敢看我了吧?”
他就是故意的,宜寧反應過來,他察覺到她對他的不適應,所以想打破兩人之間昨晚的隔閡。
羅慎遠把她的嫁妝單子還給她,像她是護食的小狗一樣,還又摸了摸她的頭加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