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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寧被他突然起來的動作怔了一下,那耳垂的酥麻感卻不停傳來,她伸手就抓住他的衣襟。剛才他還是說兄妹相處呢!他現在卻壓住她。沉重的身軀壓下來,她根本就動彈不得。
“三哥,你掐得疼……”宜寧覺得他掐得有點疼,她實在是忍不住了,才叫他。
她的聲音很急,羅慎遠聽了才回過神來。宜寧的面板嬌氣,如雪般凝脂的肌膚上留下很多紅痕,手腕上也是一圈紅,衣襟已經被他扯得凌亂,看上去非常觸目驚心。
“對不起……”他隨之放開了手,然後下床就立刻去了淨房。
宜寧聽著裡面傳來水聲,他剛從已經沐浴過了……她又不是不經人事,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其實早晚都是要來的,宜寧緩緩地吐了口氣。
雖然她現在的確還小,但又不是沒有這麼小就嫁人的。或者剛才就應該答應他……宜寧胡亂想著,但這些都是想法,至於怎麼付諸於行動她還沒有想過。她把被他拉開的衣服繫好,然後看到羅慎遠重新回來了,他的身上還有些溼潤。
羅慎遠上了床,看到她還看著自己。說道:“剛才……你嚇著了?”明明知道她還小承受不住,但剛才就是失去了理智。畢竟是她躺在自己的身上,還亂動。
男人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待在一張床上不動心思,絕對是不可能的。羅慎遠突然意識到這點。
“無事。”宜寧心想。雖然是他憐惜自己,但應該幫他的……下次就配合他吧,她心想著,然後把被褥捲到了身上。
看她一副要睡覺了的樣子,羅慎遠沉默片刻。放下了幔帳,頓時屋內只剩下朦朧的暗光。
他也躺到了身側,宜寧心想這下該休息了吧。誰知道剛閉上眼睛,一雙大手就把她攬了過去,她又陷入了那個溫熱的懷中。宜寧這次睜開眼睛看著他,一動不動。
羅慎遠就低頭親了她的額頭,低聲說:“對不起。”他再往下,又親了她的臉頰。然後遲疑了一下,才輕輕碰了她的嘴唇。
宜寧覺得有些酥麻,但他已經放開了她。
宜寧抓著他的衣襟靠著他的胸膛,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因為這個吻,她突然就有點臉紅,心想幸好他是看不到的。她點了點頭,輕聲說:“三哥,這有什麼好對不起的。”
羅慎遠沉默了片刻,突然又跟她說:“我剛才就想說,你現在不能叫三哥了。該叫什麼?”
叫什麼,三哥不是挺好的嗎,都叫了這麼多年了。改成哥哥?夫君?官人?還是直接叫名字算了。
宜寧拿定了主意,動了好幾次嘴唇,才試探著說:“……慎遠?”
他好像不是很滿意。“你便只想出了這個?”
還有夫君,宜寧想了想說:“那我叫夫君的話,你聽著可還習慣?”
羅慎遠就一頓,最後還是摸了一下她的發說:“算了,隨你叫吧。現在快睡了,你明日還要早起認親的。”
宜寧卻第一次在他的懷裡睡覺,頗有些不習慣。起伏的胸膛,他身上乾淨的男性的味道。但這一切都讓人很安心,她抬頭看這屋內張燈結綵的景象,這是她的新婚之夜啊……
身側躺著他,雖然這樣的情境有幾分陌生。畢竟她和羅慎遠從未在漆黑的夜裡這麼躺在一起,但是看到他躺在外側,擋住燭火的高大身影。她卻有種什麼都不用怕,非常安心的感覺。
羅慎遠閉上眼,腦海裡卻是剛才看著宜寧墊腳剪燈花時候的樣子。燭光照著她的側臉,她的神情很認真,滿室輝煌的燭火。
他會一直記住的。
138、一百三十八章
夜色濃重,英國公府東院的書房裡,氣氛凝滯。
魏凌的手背青筋隆起。如果坐在他面前的不是陸嘉學,也許他早就忍不住發火了。
陸嘉學卻緩緩地擺手,沉吟道:“你先不要生氣,我倒也沒有壞了你女兒的親事。我有皇命在身,必須要捉拿奸細。”
“你箱子裡裝的人頭是大同總兵曾應坤?”魏凌沉了口氣問道。
否則陸嘉學怎麼會大費周章的從山西把人頭運回來,魏凌在想他是不是已經找到了奸細,在玩先斬後奏。如果是普通的奸細,自然不需要他如此大費周章,那麼這個奸細的身份可能非常的特殊。
陸嘉學搖了搖頭道:“他不是奸細,曾應坤雖然行事霸道,卻也是一代名將,還做不出這等通敵賣國的事。”他繼續說,“賣國的是他兒子曾珩,靠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