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淨。只是他手上有些避免不了的幹黃繭子,這讓他和少女白皙柔軟的手一點不相配。
他看著瑛沒有否認的樣子,鬆開了上衫嘉愛,擼了擼袖子,把手腕上的藍色條帶.擼了下來,像是警告式地伸出那隻手攔在瑛的面前,“你走吧,回去!真是的,上上次是大叔,上次是個大高個,這次居然派個小孩來遊說嘉愛?”
說著,他瞥到上衫嘉愛臉上露出的遲疑,他猛地皺眉,“嘉愛,你在想什麼,是後悔了嗎?!”
“沒,我不會後悔的,野治。”上衫嘉愛飛快否認,神色稍微有點討好的意思,“我只是想跟這位小妹妹談談,讓她回去好好勸勸我母親,別再任性地讓人來找我了......可以嗎?野治。”
瑛瞧著少女似乎把自己身份放得很低的樣子,微微皺眉......
“有什麼好談了,都談了那麼多次了。”野治少年嘟囔著,但感受著上衫嘉愛懇求的目光,滿足於對方徵求他意見的語氣,他還是心軟了,揮揮手,“去吧去吧,只能一小會兒哦。”說著他再次把那藍條帶在瑛面前揮了揮。
瑛:“......”第二次了,那個藍條帶,除了證明是‘羊’組織的成員外,還有什麼別的意義嗎?
瑛保持著沉默等少年和少女說好去去就回,待那少女靠過來時,才再次抬高了傘,方便對方進入她的無雨小地盤。
然後轉身和少女一起進入雨中,拋下了屋簷下的少年和其餘同伴的竊竊私語。
“我說野治啊,你就不該找外面的女朋友,真是麻煩,她明顯就想回去吧?畢竟不是這裡的人。”“不可能,她當初就說了,喜歡我才跟我來擂缽街的,她以前過得那麼好,現在卻能為我一直在擂缽街不出去,就足以證明了。你別亂說!”
“嘁,你長得也一般,是怎麼吊到那樣的大小姐,還管得死死的?”“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樣的大小姐,以前越清高後面就越嘿嘿......”“喂喂,你們啊,我還在呢。”
“你就你來說吧!野治。”“啊?啊,也,也就那樣。不過我還真覺得吧......”
說是竊竊私語,但大大咧咧慣了貧民窟少年們,可不懂得什麼叫做真正的小聲——
或者說,話題越聊越粗魯的少年們,根本就不在意聽見這些話的上衫嘉愛會怎麼想,包括那個叫做野治的,正在誇誇其談的,上衫嘉愛的男朋友——
瑛看著同樣聽到那些話的上衫嘉愛剛轉身就收了軟弱,變得冷漠的臉龐,以及她帶著厭惡的眼神,
瑛只感覺——該慶幸自己沒隨意去找上掌女,承諾對方委託嗎?
這個上衫嘉愛明顯不是個表裡如一的人,但經受過那樣好生活的人,現在這樣被算得上侮辱著,也要留在擂缽街......
掌女那邊,到底是有多深的水?——
瑛想著,隨意選了個話題,打破倆人之間的沉默。“那個藍條帶,還有什麼別的意思嗎?”除了身份證明,還有什麼意思?值得拿來警告外人。
“看來你是什麼準備都沒做,就進的擂缽街啊.....”上衫嘉愛神色複雜地看著瑛。
與剛剛那些普通人不同,上衫嘉愛很清楚擂缽街對妖怪的負面影響——所以,這個給她感覺比不上狒狒組妖怪的小女孩,應該是人類才對,不然進不來擂缽街——
至於人類小女孩是怎麼來到擂缽街這麼深的?上衫嘉愛的慣性思維沒往‘小女孩很強’上想,而是略嘲諷一笑,她覺得——能得到妖怪的訊息,無外乎這小女孩,也有妖保護罷了,並且還是個能那在暗處保護著女孩進入擂缽街的大妖——
所以對方才根本不在乎擂缽街危不危險,什麼也不知道地就進了這裡。甚至都沒聽說過擂缽街現在瘋傳的,‘傷害羊成員的人,會被異能力者羊之王百倍奉還’的事。
瑛聽著上衫嘉愛的話,並沒有直接否認她的猜測。
倒是因為對‘王’這字的敏感,稍微有點在意。“羊之王?”
“喂,不是吧你,連這個都沒聽過?”上衫嘉愛咬了咬唇,心底稍微,升起了一點別樣的情緒——語氣帶著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大妖把你保護得可真好啊,他可真是疼愛你啊。”
瑛:?這語氣......
上衫嘉愛神色微動,稍微挑了羊的幾件事來說,嗯,都是挑的羊之王的百倍奉還故事,
故事裡的羊之王都有駭人聽聞的‘大動作’。
瑛看著上衫嘉愛眼底的惡意,倒是沒被故事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