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啊……
他蹲在樹上。藉著濃郁的樹蔭遮擋,乘著夜色正好,倒是沒有暴露身形。就在他精神緊繃的時候,突然發現身邊出現兩道熟悉的氣息。他轉頭驚愕地看著兩人,用眼神傳達疑惑。
荀媛搖搖頭,示意等會兒再說。等那幫土匪都走光了,也沒有旁人在場,她才小聲解釋兩人回來此地的原因。煜兒聽後又想得很遠。他想到兩位師妹要是沒有反應過來,到時候……
後果真是不可想象……煜兒面露愧疚和挫敗之色,對兩人鄭重道歉。
荀珍甚是無奈地說道,“事情是我們師兄妹三人的,煜師兄一力頂缸可不行。我們雖然是女子卻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你總是將事情攔在自己身上,這樣可是不對的。”
小小年紀就這麼嚴肅巴拉的。長大之後會變成面癱,若真是這樣。豈不是太可惜了?萌正太還是一直萌下去比較好,冰山臉什麼的,和他還真是不相配呢。
“呃……我以後,儘量注意。”小傢伙動作羞澀扭捏地扯了扯袖子,聲音小的和蚊子叫一般。他以前都想著保護師妹,倒是忘了她們其實也很厲害的。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荀珍搖頭晃腦掉書袋。
那些土匪還是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不過他們興致正高,又是酒勁正猛。並沒有多想。這些人大多都是身體比較好,吃的又不多,所以食物產生的毒素對他們的影響並不大。廣場的土匪雖然少了三分之二,不過剩下來的人並不在意。男人少了,可分配的女人不是多了?
女子中年紀最小的那個小女孩倔強地咬緊牙關,她年歲小,但也知道衣裳下的身體除了自己未來的丈夫。誰也碰不得。所以她不停掙扎,就算這個男人扇她巴掌,也要揪緊衣領,狠咬對方的手指……男人吃痛,不過他不會殺掉這個小女孩,越烈越好,征服起來才夠味道。
不能吃掉這個小女孩,他自然將目標瞄準別人,而這個物件恰恰就是這個小女孩年華正好,不過二十四歲的母親。小女孩懼怕地瑟縮在大桌子底下,看著外頭混亂凌亂的場景……
過了不知道多久,那個男人臉色輕鬆地一步一步向她走來,眼睛裡帶著讓她恐懼到骨子裡的陰翳。好可怕,這個人……她轉移視線,平時很不待見她的母親半身赤、裸地仰躺在地上,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捏痕,她更加害怕地往後瑟縮……
就在男人伸過來的手即將碰到她的時候,那人突然虎目圓睜,不同於之前的陰翳,現在都是迷惑不解。小女孩也錯愕了,從她的視線看去,正好看到一個瘦小的月牙白身影竄過,那衣裳的衣襬上滴著猩紅的水滴……
場面更加混亂了,外頭響起那些可怕土匪的叫喊怒罵聲音,還有很多“叮叮叮”的類似兵器碰觸的短兵交接的聲音……小女孩抱著雙腿,將頭埋膝間。又過了一會兒,那些男人的聲音漸漸減少,怒罵聲也沒有那麼多了,小女孩這才緩緩鬆開,向著桌外頭爬去。
她的視線落到黑麵大漢手邊的一把刀上,雙手握著刀柄抬起,轉頭看那個身體冰涼的人。
這些土匪不是年輕力壯就是經驗老道,煜兒三人只是初出茅廬的小菜鳥,雖然修真帶來無與倫比的優勢,卻只能保證他們的性命無憂,受傷是不可避免的。
噗!刀刃劃開血肉的聲音響起,手起刀落,最後站著的土匪也倒下了。
“煜師兄,過來包紮一下……”荀媛看著滿地的屍體,冷靜下來也有些腿軟,不過她還算鎮定,勉強掏出乾淨的紗布和藥物,“流血太多了,師傅可是會心疼的。”
雖然說兩位師妹也有自保的能力,但煜兒還是不忍心她們受太多危險。後背和左手臂的傷口都是替她們擋刀的時候留下來的,鮮血之流,非常痛。不過對於吃慣苦的煜兒來說,還是能忍住的。他聽到荀媛的話,也乖乖地跑過去了。流血太多很難受的……
“那個……之前……”之前都說了不會太管著兩位師妹,可一到那個時候,還是忍不住出手。煜兒覺得自己就像娘說的故事中的匹曹諾,說謊了……
“謝謝師兄了,之前若不是師兄,恐怕裳兒和我都要受傷掛彩呢。”荀媛明白這個小師兄糾結什麼,不是她善於觀察人心,而是對方從來都將想法掛在臉上。
“嗯……”煜兒低頭,小嘴微嘟,看著並不是很開心。
“裳兒,怎麼了?”荀珍給煜兒包紮上藥完畢,卻看到之前還待在她身邊的荀珍不見了,四周掃視,正好看到她一年菜色地看著某個地方,臉色有變白的趨勢。
荀媛和煜兒擔心她出事,都勉強從地上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