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時間過了很長,其實柳昭容帶著兒子離開這個小破屋才不過三四日時光。那日她甦醒引起的的氣浪對破屋周圍的環境造成很大的影響,現在這個地方已經被他們當成鬼屋了。
那些村民本來就不滿柳昭容帶著她的妖孽兒子在村子裡生活,要不是那個小野、種有些用處,他們早將這對母子扔出去了。至於喂豺狼還是喂野狗,幹他們什麼關係?只要別在村子裡礙眼就成。哪裡曉得,他們自認為一時的“善心”,竟然有了“惡報”!
沒了顧慮,柳昭容的速度自然是快得驚人,僅是兩個呼吸的時間,就到達之前的那個破屋。不過她倒是沒想到自己來得正是時候,還能碰上一場好戲,那裡正鬧得不可開交呢。
都說農村人淳樸善良,這一點柳昭容並不反對。她的外公外婆都是從農村裡走出來的大山孩子,這兩人退休之後就回到老家農村定居,安度晚年了。兩老在世的時候,每逢過年過節,柳昭容都會去那個偏僻的山間村子陪陪他們。
柳母一直不能理解為何父母要回到這樣落後偏僻的地方居住,多不方便啊。但是兩個老人說,城市雖然很好,但缺少了一股熟悉的親切味道,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草窩,住著舒服啊。
柳昭容倒是很能理解這番話,每次去探望兩個老人,她都很喜歡多住些日子。雖然農村各個方面設施都不好,但沒有大城市的喧囂,煩惱之時漫步山間,心胸都開闊起來。
就和那個和尚說的一樣,何處無敗類?有些農村人很淳樸心善,赤子純心讓人慚愧,但有些人愚昧貪婪起來,也讓人噁心!很顯然,這個極度偏僻的小農村的人就是這樣。
柳昭容永遠都不會忘記,這些人帶著施捨的面龐去哄騙煜兒到山間找毒蛇和一些草藥的場景,更加不會忘記他們用那些東西換取利益,再用施捨的態度給煜兒豬食或者發黴到不能吃的東西!愚昧無知,永遠不是逃避罪惡的藉口!
不過柳昭容不可能下手殺人滅口,一來她有自己的原則,不殺普通凡人,二來,雖然他們做的事情實在是噁心,但罪不至死。縱使心中憤怒,但她不會讓憤怒掌控自己的理智。
“啊呀——你們這些天殺的挫貨啊,不能搶啊!你這個沒丈夫的娼子,偷人祖墳的寡婦……”還沒完全靠近,殺豬般尖銳刺耳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柳昭容循聲看去,那個坐在地上撒潑打滾和人一邊掐架一邊罵人的胖婦人,也算是老熟人了。
這個女人是住在村頭的有名的刻薄寡婦,夫家姓王,別人都叫她王寡婦,佔小便宜的性格讓人髮指。膝下養了一個無所事事的賭徒兒子,整天拿著老孃的錢去小鎮裡的暗街玩暗、娼和花酒,母子倆都是極品。這個王寡婦為了還兒子欠下的賭債,還想將煜兒抱出去賣給人牙子。不過那個時候柳昭容還有一些意識,將他們揍了一頓,打出去了。
然後這對母子就到處宣揚煜兒是妖孽的兒子,她是某個暗街的暗、娼。還編排出不少的故事,說他兒子曾經在暗街看過柳昭容,並且是她的恩客之類的話。
實際上,柳昭容徹底昏睡前,曾經用身上的銀兩打點過村子裡的人,讓他們多少照顧著些煜兒。不求穿得多麼暖,吃得多麼飽,好歹別過得這樣苦哈哈。一開始村子裡的人還算是熱情,即使心裡不願意,但看在錢的面子上還是願意施捨一碗飯給煜兒。
可就是那個該死的王寡婦!說神馬那些錢太少了,她覺得吃虧,不能一輩子喂著這個別人兒子,越來越敷衍,每次都給餿掉的飯菜,甚至最後連飯菜也不給,直接給豬食!自己這樣做了,還得意洋洋和那些女人聚在一起說,一遍又一遍宣揚自己多麼聰明。
這樣一來,那些女人自然會覺得自己給好的食物很虧,畢竟柳昭容之前給每家的錢都是一樣的。然後紛紛效仿。到了最後,還需要煜兒給他們從山林間帶東西,她們才肯施捨一碗。
越是這樣想,柳昭容心中越是憤恨!不過最後還是按耐住殺意,裝作無意來這個山村的路人,問旁邊圍觀的村民,“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何鬧得這麼兇?”
那村民見柳昭容一身白衣翩翩,頭上又戴著厚重的幕籬,只當她是路過好奇之人,笑著說道,“那個啊,不過是幾個娘們兒搶東西而已。”
“搶東西?”她住過的那個破屋有神馬好東西值得搶?
“那個王寡婦……諾,就是在地上坐著的那個……”給她講解的是一個很年輕的村民,柳昭容有些記憶,是某戶村民的小兒子,現在在小鎮子裡打長工,“她說這破屋子是她的,這地底的寶貝也是她祖上傳下來的。不過租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