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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跨過門前的大道,眼前就是堂島川,左右都有大橋,風中略帶溼氣。

“喂,你怎麼認為?千鶴為什麼要跟那個蔫不拉幾的傢伙?他到底有什麼好?”拓實問道。

“這個……”時生歪了歪腦袋,“我認識,是因為穩定、有前途什麼的,千鶴才選了他。你也看見岡部帶著的那些東西,還有西裝,全是高檔貨。他再怎麼說也是某處的精英。千鶴肯定也比較了很久,才得出跟他不吃虧的結論。無論如何,這世道還是要講學歷、講出身。上流社會家的少爺,人們總是另眼相看。”

時生長嘆了一聲。“怎麼又說這個了。竹美不是說了嗎?發給你的牌不算壞。”

“她哪裡知道我的情況?”

“你就拋開這無聊的心結好不好?既然死守這個,不更應該好好查查自己的身世嗎?剛才我們可說好了。這件事一處理完,就跟我一起去你出生的地方。”

“又是這事,你可真纏人!”

“你承諾過。”時生用少見的眼裡目光盯著拓實。

拓實搔了搔後脖頸,輕輕點了點頭。現在根本沒工夫來想這件事,可這個來歷不明的人說的話,卻觸動了拓實心中的什麼東西。

“該回去了。”時生轉過身。

“喂!”拓實朝著他的後背喊道,“別裝了,快坦白吧。”

時生停下腳步,轉過頭來:“坦白什麼?”

“你到底是誰?真是我的遠親?沒瞎說嗎?”

時生望了一眼遠方,平時柔和的表情不見了。他直視著拓實,說道:“可以說不出所料,我的確不是你的親戚。”

“果然。那麼你到底……”

“我,”時生真摯地望著拓實,“是你的兒子。宮本拓實先生,我來自未來。”

31

“再過幾年,你會結婚生子。你將給你的兒子取名為師生,時間的時,生命的生。那孩子長到十七歲時,因某種緣故而回到過去。那便是我。”

時生面對一臉茫然的拓實,平靜地說著。

“其實,我現在這個樣子是借來的,借用了生在當代的某人的軀體。至於為什麼會這樣,我也不明白。估計多想也沒用,並且,我有事要做,就是找到你。線索只有花屋敷這一條,但已經足夠——已經找到你了。命運還真不錯。”

說到這裡,時生終於露出笑容,像是見了拓實的反應,覺得很有趣。

拓實發一陣子呆,若在平時,他絕不會聽這種無稽之談。但他竟然聽得出了神。吸引他的不逛是內容,還有時生說話時的神情。

他回過神來,大聲地咂了咂嘴。

“這種時候怎麼還淨說些無聊的廢話,誰叫你編故事嗎?”

時生笑著搔了搔頭。“看來難以置信。”

“這還用說?現在連小學生都對這種故事不感興趣了。”

“那就沒辦法了,還得說是遠親。”時生指了指酒店。“回去吧。”

兩人一回到房間,竹美就歇斯底里地叫嚷起來,說要做這種交易,理應早於約定時間到達現場,熟悉四周情況。

“這個我也懂,有必要嚷嗎?”

“我可說在前頭,要是錯過這次機會,也許就找不回千鶴了。”

“知道了。別煩了好不好?”拓實抓起岡部的胳膊,“走了,快點。”

眾人簇擁著岡部出了酒店。拓實和竹美將岡部夾在中間,乘計程車直奔道頓堀,時生和傑西上了另一輛計程車。

“為慎重起見,我提醒一下。就算交易順利完成,你們也小心為妙。因為他們會疑心,你們已經從我嘴裡知道事情真相了。”

“到底是什麼事情?就是你說的什麼工作上的失誤?”

“嗯,是啊。”

“我們知道了又能怎樣?一點好處也沒有。”

“這世上不能讓普通人知道的東西多的是。”

“你不是普通人?”

“我,”岡部用食指推了推眼鏡,“我們是棋子。你們等一會兒要見的人也是棋子,連普通人都不是。”他白淨的臉愈發蒼白。

計程車沿御堂筋南行。到了心齋橋筋,竹美示意司機停車。

“道頓堀不在前面嗎?”

“就在這裡下車好了。”

三人下車站到路旁,後面那輛計程車也停下了。

“他說得不錯。”竹美看了看岡部,“那些人不會輕易交出千鶴,至少不會將千鶴帶到橋上。”

“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