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輔皺眉道:“姑娘無需如此,區區舉手之勞,莫再要稱呼在下為恩人了,聽著很變扭啊!”
那少女狡黠一笑道:“那人家又不知道恩人叫什麼名字?怎麼稱呼呢?”
竇輔話到嘴邊,轉念一想,如今也不知在何處,對方是誰,似乎為了安全,不應說真名。想到此處,便說道:“在下姓胡名輔,如何稱呼姑娘自便!”
那少女默默將名字記在心上,隨後說道:“那以後就叫胡大哥吧!胡大哥!”
竇輔苦笑道:“在下還不知姑娘芳名,又因何被追殺?而仇家是誰?”
那少女聽竇輔如此一問,楞了一下,才說道:“人家姓劉,閨名婧!今年十八了!”說完,臉就紅了。
竇輔不知她為何臉紅,猶自問道:“劉姑娘,不知對方…”
那劉婧不悅道:“大哥別叫劉姑娘,難聽死了!”隨後又小聲說道:“叫婧兒!”
竇輔也沒有在這些小事上糾纏,問道:“婧兒,可知追殺之人乃何人,又為何要追殺婧兒?”
劉婧搖搖頭,面現迷茫之色,說道:“婧兒也不知為何那些人追著婧兒不放?更不知道那些是什麼人?”
竇輔回憶與對方交手的情形,片刻後,說道:“婧兒可曾得罪官府?家住何方?看對方手段,似江洋大盜!而為首那人卻像是官府之人!盜賊怎會與官府合作?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劉婧開始聽竇輔說話,也沒什麼反應,可最後竇輔說為首之人是官府人時,劉婧卻肯定的說道:“胡大哥說那挾持婧兒之人,乃是官府之人?絕對不可能!”
聽劉婧說完,竇輔疑惑的望著她,問道:“為什麼?”
劉婧卻一時語塞,不知如何作答。
好在見竇輔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其實,竇輔心中已經生疑,方才自己說對方是官府中人時,劉婧的反應很不尋常,看來這劉婧似乎認識官府中人,而且似乎還淵源頗深。不過,這些與竇輔沒有關係,反正竇輔也沒打算去追根究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何必打聽呢。何況,如今人已經救下,自己也算圓滿了。也就不再多說了。
劉婧心中有鬼,而見竇輔沉默良久,以為竇輔生氣,便小心翼翼問道:“大哥,接下來欲往何方?”
竇輔笑笑說道:“如今婧兒已經安全,輔亦可以放心。輔在雒陽尚有要事要辦,這便要回雒陽!對了,今日是何日?輔睡了多久?”
那劉婧見竇輔居然要會雒陽,心中不願,只是不知道怎麼說。而此時,一旁老者答道:“胡壯士,壯士已經昏迷了三天了!”
此言一出,竇輔大驚道:“什麼?三天了!?不行,輔必須立刻回雒陽!”可是,剛要起身,卻發現自己完全沒有力氣。
而此時,回過神的劉婧與老者也忙勸竇輔,不可妄動!而且,即便竇輔想動,如今也無法動彈。
竇輔心中焦急,靈帝要自己一月內報道的!如今,自己居然昏迷三日,已經過了期限!當日,既沒有見到何進,又沒有見到楊彪,而且自己這一失蹤,典韋趙雲等人,此刻一定都急死了!
不行,自己一定要回去!否則事情就鬧大了!別的先都不說,只一條欺君之罪就是要殺頭的!
可是,如今自己根本無法起身,又怎能回去呢?對了,可以送信,找人去雒陽送信,讓人來接自己!但是,讓誰去送信呢?竇輔望了眼劉婧,立刻否定,她不行,雒陽她好不容易逃出來,此刻再去,恐怕是自投羅網!竇輔再望了望那老者,覺得他似乎是個不錯的人選。只是,不知道他認不認識雒陽城的路啊!
剛要開口,那老者便先說道:“壯士,可是要老朽為壯士送信?”
竇輔一愣,都說人老成精,此言是一點不錯。而既然老者已經猜透自己心意,於是便開口道:“不知能否請老丈幫忙!”
劉婧不等老者說話,就先說道:“胡大哥,還不知道吧!這位老丈從前可是宮中太醫啊!婧兒若不是遇到老丈,恐怕也救不活大哥!”
竇輔連忙謝道:“多謝老丈救命之恩!不知老丈如何稱呼?尊姓大名?”
老者笑答:“老朽姓吉名祥,先帝孝桓皇帝時,便已經離宮養老了啊!壯士亦是為了救人,不顧自己性命,相比壯士,老朽實在算不得什麼啊!救命之恩,以後休要再提!老朽愧不敢當啊!”
竇輔一愣,吉祥!?真是好名字,其實吉祥二字,也是到了滿清才特別的出名,在漢代,這也就是個人名!竇輔於是再三向吉祥致謝。而那叫吉祥的老者似乎不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