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你對我的信任,首先得提醒你一下,我的手機很可能會被監聽,你打過電話之後請立即挪個窩,別讓人找到。”丁能說。
“我知道,幾分鐘過後我肯定要換個地方,至少躲到幾公里以外,這是一個公用電話。”人渣說。
“你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不知是否認識做偷渡生意的人,或者做洗錢買賣的,應該找這些人幫忙,重新做個身份,設法溜到一些對戶籍管理較松的國家定居,比如東南亞的柬埔寨,聽說這裡可以落地簽證。對這類事我從來沒有研究過,弄不太清楚。”丁能說。
“我不太相信那些撈偏門的同道,這個行當裡黑吃黑的事太多了,你還有其它好的建議嗎?”人渣問。
“或許你可以弄個假身份,在某個不太熱鬧的地方住下,做點生意什麼的,過了十年八年,等大家都忘記了那些事之後再悄悄回來。”丁能說。
聖瑪麗亞醫院
夜間二十一點,吃飽喝足的朱神婆精神煥發,樂呵呵地放飛了一隻紙鳥。
“這東西能夠找到萬道德嗎?”丁能問。
“沒問題,先前我在宋宅的地下室內撿到了宋殭屍體上的一片碎布,憑此為媒介,我可以輕鬆的在方圓二十里範圍內用紙鳥發現它的蹤跡。”朱神婆說。
大帥見到紙鳥飛走之後,興沖沖地打了一盆水放到客廳中央的大桌子上放好。
眾人彷彿看精彩毛片一般圍坐在旁邊,伸長了脖子。
朱神婆把眼睛閉上,嘴裡念念有辭,似乎在唱歌,又好像在背書。
幾分鐘過後,她停下唸叨,睜開眼。
“怎麼了?”丁能緊張地問。
“一切正常,目前紙鳥沿著太監中路一直往前飛,然後右轉進入魏忠賢大道。”朱神婆說。
“那個方向有兩家大醫院,分別是山京第一精神病院和聖瑪麗亞醫院,不知道宋僵的屍體會被送到哪一家。”丁能說。
“紙鳥飛入安德海路。”朱神婆說。
“看來在聖瑪麗亞醫院。”丁能說。
“我們怎麼辦,貼上隱身符進去刺殺嗎?”猛男問。
“先摸清楚情況再作決定,不必著急。”朱神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丁能皺起眉頭,心裡在想,如果今夜真的成功消滅宋僵的軀殼,恐怕就很難洗清朱神婆的罪名,因為主角沒了。但是拖下去同樣麻煩,萬道德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想起自己,如果下達命令讓差人捉拿,同樣面臨危險。
就算毀掉宋僵的軀殼,也只是傷害而不能徹底弄死萬道德的妖魂,想要永絕後患恐怕還得再找出來殺死一次才行。
想想都覺得麻煩,丁能有些生氣,不明白妖魔的生命力為何如此頑強,看來禍害遺千年這句話是真理。
這時紙鳥飛到了聖瑪麗亞醫院的大人物樓外面。
朱神婆輕輕唸了一句咒語,畫面立即出現在水面上,非常清晰,跟看電視差不多。
紙鳥直接飛往窗臺,停在玻璃窗外,這時眾人失望地發現,厚實的窗簾把一切遮擋得嚴嚴實實,什麼也無法看到。
“只好讓紙鳥飛到醫院內部去,但是這樣的做法與茅山術的規則有衝突,我不知道會不會招來麻煩。”朱神婆說。
血腥場面
丁能不明白怎麼紙鳥飛到醫院內部就是觸犯了茅山術的規則,想來這是因為這門古老而神奇的道法不希望讓無關人士見到。
他就此向朱神婆請教。
“紙鳥如果在走廊內飛行,很可能會被其它人看到,這樣可能會造成麻煩,有些人會被嚇住,有些人的世界觀和科學發展觀可能會因此改變,這樣的情形與茅山術秘不示人的規矩有衝突。”朱神婆說。
“或許可以操縱著紙鳥走一些比較不容易被發現的路徑。”丁能說。
“紙鳥是按照先前的指令行動,我可以控制它,但是我對醫院的情況同樣不熟悉,不知應該怎麼弄。”朱神婆說。
“讓它從旁邊某扇窗戶裡飛進去,然後繞個圈透過走廊進入萬道德的病房。”丁能說。
“我試試看吧。”朱神婆往嘴裡扔了幾塊牛肉乾,開始發功。
按照盆內水面出現的影像,丁能確認紙鳥做得沒有錯。
真是一隻聰明的造物,他很想表揚它一下,如果可能的話,還想把它養做寵物,餵它吃一些胖乎乎、正在蠕動的新鮮昆蟲。
紙鳥繞入走廊,在朱神婆的控制之下,它飛得較高,緊貼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