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夜晚賣燒烤的全天營業的小店,衛生條件極差,收費比較便宜。
丁能已經有幾個月沒有進過這個檔次的餐廳,以前在學校裡混的時候倒是常常去。
人渣坐立不安,不時伸出腦袋往外看,如果恰好有人路過,他就會顯得很緊張,伸手入懷摸索武器。
“看樣子你不怎麼開心。”丁能說。
“我老是擔心有人追捕自己,呆在哪裡都不敢超過兩個鐘頭,這樣的日子過了這麼久,難受得要命。”人渣說。
“我聽說你有不少錢,應該感到幸福才對。”丁能低聲說。
“操,當初沒想到會跑路,保險櫃裡的錢都是新鈔,號碼連在一起,根本不敢拿出去花,幸好還有一些歐元和美元和港幣是舊玩藝,不至於讓我生活無著落。”人渣說。
“我記得從前你不是這樣子的。”丁能說。
“當然,那會身邊有幾十個馬仔跟著,上面有人罩著,我當然天不怕地不怕,但是現在情況有了變化,我孤單一個,身邊帶著大筆現金,成了通緝犯,只能夾起尾巴做人。”
“你不必老是擔心被跟蹤或者追殺,想開一些,事情已經過去了幾十天,大家都鬆懈下來了,沒人注意你,應該若無其事,很輕鬆,就像來旅遊或者度假一樣,找理髮店好好清理一下,然後找一家高檔酒店住進去,叫一個或者幾個小姐作陪,盡情放縱。”丁能說。
人渣再次看看停在外面的破捷達,此時正好一輛助力車從旁邊駛過,上面的騎士稍稍減速,人渣差點掏出手槍。
“我做不到。”人渣一口飲光了整杯啤酒,打了一個響亮的呃,“現在我已經沒有退路,除了那些鈔票之外一無所有,如果再被捉住,肯定會被押赴刑場執行槍決。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從前什麼都不怕,現在卻什麼都怕,只要有人盯著我多看幾眼,我就忍不住想掏出槍射擊。”
惶惶不可終日
丁能感到緊張,可以確實眼前這傢伙已經進入半瘋狂狀態,隨時都有可能精神失控,做出不可思議的舉動。
尤其是人渣還帶著槍,多半保險是開著的,多危險那。
連正規工廠製造的武器都有可能走火,何況這種來路不明的山寨貨色。
丁能決定得想個辦法安撫人渣,讓這傢伙至少不要如此緊張。
菜送上來,人渣挑起大塊的紅燒肉送到嘴裡,隨便嚼幾下就吞入腹中,吃相極為粗魯,跟萬道德吃人肉有得一比。
丁能慢慢喝啤酒。
人渣突然想到什麼,往窗外看了看,確實沒有接近自己的車之後,轉頭問:“哥們,你不吃嗎?”
“我剛吃過沒多久,肚子不餓,沒食慾。”
“整個城裡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出個主意,告訴我應該怎麼辦?”人渣說。
“你可以開著車,駛上高速公路,連夜到外地去,反正你有的是錢,去哪都行,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實在不放心的話還可以找個醫生做整容手術,改頭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