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仍然不依不饒,繼續對我不利,出於自衛的目的把他們斬草除根,請大神閣下諒解。”丁能說。
“I操,他們都已經死掉了,等到頭七還魂夜自然會有馬面出現將他們拘走,帶到地獄判個幾十年有期徒刑,你卻橫插一手,真是多事。”牛頭說。
牛頭
丁能漸漸感到緊張。
難道牛頭是為問罪而來?
如何才能矇混過關?
據看過的一些傳聞和故事裡的描述,牛頭馬面喜歡佔便宜,偶爾表現得挺有人情味,跟人界一些手握權力的職員有幾分相似。
“非常抱歉,請問您有辦法補救嗎?”丁能小心翼翼地問。
牛頭搖晃腦袋:“他們是新生的鬼,魂魄不全,還沒死透,就像剛剛出殼的小雞一樣軟弱和易受傷害,你用加了童子尿的黑狗血淋上去,他們立即煙消雲散,再也無法存活。”
“我這樣做你不介意吧?”丁能繼續保持天真可愛的笑容。
“我氣得要命,打算要懲罰你。”牛頭說這話的時候仍然保持著溫和的表情和平穩的語調。
“你會怎麼做?”丁能緊張地問。
“得想一想,給你減壽五十年,或者讓你發生一次嚴重的車禍,然後變成殘疾人士,在輪椅裡度過未來的漫長歲月,這樣的處理你有意見嗎?”牛頭說。
“是否可以商量一下?”丁能擦去額頭剛剛出現的汗水。
“當然可以討論,我最近時間比較多,不著急。”牛頭說。
顯然有轉機,丁能明白自己必須抓緊機會。
“牛大神,您看這樣好嗎?咱們找個地方喝一杯,慢慢聊,附近夜總會里有許多新鮮有趣的花樣,非常好玩,我的車就在外面停著。”丁能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唉,來這裡之前,我在跟馬面和黑白無常打麻將,正玩得高興,眼看一把清一色七對很早就聽牌,卻接到上級叫我到這個衛生間裡拯救八位可憐的鬼的指令,還要求我把他們帶回去,我心想拖延一分鐘應該也來得及,所以就繼續打牌,沒想到這一把進展極為緩慢,老也結束不了,眼看就要黃了,就在這萬分緊急的關頭我卻出乎預料弄了個海底撈月,難得搞出這樣驚天地泣鬼神的大滿貫,所以我興高采烈地慶祝了一會兒,其實也就幾分鐘時間,然後飛快趕過來,沒想到你已經弄死了那八隻倒黴的鬼。”牛頭若無其事地說。
丁能開啟衛生間門,請牛頭上前先走。
牛頭對這樣的待遇感到滿意,咧開嘴笑了笑。
地府公務員
衛生間門開啟,一名戴太陽鏡的中年男子低頭衝進來,丁能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
眼看這位不速之客與牛頭即將相撞,丁能伸手拉拽,卻沒能揪住,因為這中年人比較壯實,把身上的衣服撐得滿滿的,缺乏可以抓緊的地方。
出乎預料,撞擊並未發生,牛頭穿過中年男子的身體,或者也可以說是男子穿透了牛頭的身體,各行其道,井井有條,反正就這樣。
丁能驚訝地發現,這人根本沒看到牛頭。
中年男子在衛生間裡大吼:“快來人啊,這裡有大量血跡。”
丁能嘆息了一聲,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於是轉身走回衛生間,看到了正在放水的中年男子。
“那些是狗血,請不必緊張。”他鄭重其事地說。
“你憑什麼說這是狗血?我覺得這很像人血。”中年男子顯示出足夠的警惕性。
“真是狗血,不信你可以叫法醫取樣拿去化驗。”丁能說。
牛頭有些不耐煩,只見它用牛蹄在地上跺了一下,牆壁和地面上的狗血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與此同時,中年男子眼睛一片茫然,不再大喊大叫。
“哇,牛頭大神,您好厲害,用法力無邊來形容也不為過分。”丁能說。
牛頭洋洋得意,昂首闊步往前走,碩大的腦袋和角不停地搖晃。
丁能開心地發現,除了自己,誰也看不到它的存在。
成崖餘過來說道:“丁能,我們要收隊了,你必須保持電話開機,以便我們隨時與你聯絡。”
“好的,我會一直開機,夜裡睡覺也不關。”丁能說。
牛頭在一邊問:“可以走了嗎?我想立即到夜總會,生命是短暫的,我僅僅只能活一萬多年而已,必須及時行樂,充分利用每一個朝夕。”
成崖餘顯然聽不到牛頭說話,也看不到這位地府公務員的存在。
丁能對成崖餘和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