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神婆從口袋裡摸出一隻裝有蒸火腿的塑膠袋,拿出東西開始大吃,她撕下一塊喂白貓,白貓搖搖腦袋錶示沒興趣。
黑車司機說味道真香,可不可以討一塊吃。
朱神婆乾脆地表示拒絕,然後加快速度,幾分鐘之內吃光了所有的東西。
出征
由於吞嚥動作過於兇猛,朱神婆被呃到,丁能只好大力拍她的背,折騰了一番之後,幫忙她順利吃下。
黑車司機偷偷笑起來。
朱神婆成功嚥下火腿之後,抽空開始罵人:“老孃被呃住了你很得意是嗎?我操,幸災樂禍是最下流的行為,你太差勁了。”
“抱歉,不是故意的,請你原諒。”司機說。
白貓咧開嘴大笑,它肚皮朝天躺在丁能的腿上,四隻爪子亂蹬,十分開心的樣子。
“連姑奶奶也笑話我,真是的。”朱神婆嘀咕。
“你們這麼晚了到精神病院做什麼?”司機問。
“看望一個熟人,他快要死了,彌留之際說要見我們一面。”丁能若無其事地撒謊。
“哦,這樣啊。”
車開至精神病醫院的大門口停下,丁能把白貓放到衣服裡藏好,然後付過錢下車。
看朱神婆和丁能走近,幾名守門的保安立即投來警惕的目光。
“你以前進過精神病院嗎?”丁能低聲問。
“你才進精神病院呢。我當然沒來過。”朱神婆說。
“我是想問問你,怎麼樣才能混進去。”丁能說。
“好象不容易。你認識裡面工作的醫生嗎?如果說是找人,估計能行。”朱神婆說。
“管不了那麼多,試試看吧。”丁能徑直往前走。
只能闖進去,這裡的牆很高,到處都有監控攝像頭,想要爬牆入內太可能。
朱神婆搖晃著龐大的身體,跟在他身後。
走到門口,一名保安伸出手臂攔住,同時大聲質問:“你們有事麼?”
“我來看張醫生,我是他侄子,這位是他的表姐。”丁能說。
“來這裡籤個名。”保安說。
看樣子確實有位姓張的醫生,運氣真是不錯,另一方面說明姓張的人非常多。
“好的。”丁能拿起筆,隨便籤了個‘張福貴’在上面,然後胡亂編了一個電話號碼和工作單位。
他寫的單位是‘草泥馬酒店’,職務是實習廚師。
接下來,兩人大搖擺走進醫院內。
瘋鬼
居然如此順利,丁能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按照朱神婆的說法,丁能擁有一張誠懇的臉,無論表情如何變化,都顯得十分可信,完全就像是一個不會說謊的好青年。
“真的嗎?”丁能對這樣的觀點有些疑問,“從這一特長出發,你認為我應該混哪一行比較有前途?”
“說不準,感覺你如果跟著我學算命看相什麼的肯定行。”朱神婆說。
“我對茅山術很好奇,但是對算命之類事沒有任何興趣。”丁能說。
兩人慢慢走向宋僵所在的大樓。
途中不時遇到一些陰魂,他們嘰哩咕嚕說一些高深莫測的話,有一位說自己能夠製造原子彈,等弄齊原料之後就要動手,做出幾枚賣給恐怖分子,肯定會賺大錢。
有一隻鬼獨自對著一棵桂花樹唸叨,說過幾天就要跟麥當娜結婚了,他不嫌此女年紀大,也不在乎她是艾滋病感染者,真正的愛情可以戰勝一切艱難險阻,最終麥當娜必定拜倒在他的長褲之下。
有幾隻則圍著一張石桌高談闊論,交談的主題是如來佛和耶穌如果打一架的話誰有希望獲勝。
最終他們得出結論,如果有孫悟空幫忙,則如來佛肯定可以打贏,如果公平公正的單挑,可能是半斤八兩,勝負難分。
再往前,又見到一隻瘋鬼,她飄浮在距離地面五米左右的空中,慷慨激昂地發表演講,說什麼英特納雄耐爾一定要實現。
丁能低著頭,專心致志地回憶馬桶裡看到的情景,對於迎面而過的諸多陰魂視而不見。
藏在衣服裡的白貓輕聲嘀咕:“這些傢伙都變成鬼了還是瘋,真可憐。”
“如果永遠不清醒過來,倒也不錯,就好象生活在一個漫長而無期限的夢中。”丁能說。
朱神婆問:“你看到什麼了嗎?”
“有好多瘋鬼,在說一些瘋話。”丁能說。
“想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