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呼——,真是不公平,為什麼不准我們向大人物學習,我們也有上進心,也想做接班人,嗚——。”
臺上的宋僵終於結束了健身活動,在掌聲中抖動了幾下袖珍的小東西,然後整個人也搖晃了幾下,接著長長的噓了一口氣,表情顯得有些疲倦。
“我已經五十七歲了,不再年青,這種行動對我來說顯得太費勁。”宋僵若無其事地說,從外表看,似乎恢復了少許平靜,不再像剛才那麼顛狂,“你們看到的關於我的資料全是假的,我沒有上過大學,僅僅只是上到初一就掇學回家了,文憑是託關係辦來的,年紀也是假的,身份證上寫著我生於一九六零年,其實我的出生年份是一九五三年,這很有意思,不是嗎?隨著財富的增加,我居然變得年青了,無論是生理還是理論的年齡。”
勇士
宋僵陷入顛狂狀態,他揮動著手槍,從臺子的一端跑到另一端,蹦來蹦去,伸足踢腿,顯示出與年紀不相符的活力與良好狀態。
他不時衝到話筒前,說一句:“我愛你們的孩子,還愛你們當中沒生過孩子的那些姑娘們,如果長得漂亮,沒有傳染病的話,可以打電話到我的辦公室,中選的話收入會非常可觀,陪我玩一星期賺到的錢相當於你們十幾年的工資。”
這句話的作用立即顯現,觀眾席裡有許多人立即掏出紙和筆,記下了電話號碼。
沒有紙筆的人就跟旁邊借來寫到衣服上或者手臂面板上。
丁能摸索自己的口袋,沒有找到任何可以投擲出去當武器使用的東西。
如果此時手裡半塊板磚該多好,他不禁這樣想。
當然如果有一隻手榴彈更好。
生平所見最噁心的混蛋就是眼前這位,如果可能的話,他想將之碎屍萬段,然後再挫骨揚灰。
“我喜歡喝嬰兒燉成的湯,如果誰家生下孩子不想要的話,同樣可以打電話到我辦公室聯絡,價錢不錯哦,男嬰可得兩萬五千元,女嬰六千元。”宋僵說。
這時臺下有一名勇敢的年青人站起來,把一隻啤酒瓶扔出去。
由於距離非常近,這位正義之士準確地砸中了目標,碎玻璃在宋僵的臉上濺開,酒與血一同流下。
宋僵仰天倒下,手足不再抽動,陷入昏迷狀態。
幾名保安立即撲向勇士,將其摁倒在地,然後用膠布貼住嘴,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既未流血,也沒傷及面部,顯示出良好的訓練水準。
這時有許多個聲音開始高喊:“放開他!那個人做得沒錯。”
這樣喊叫的人越來越多,漸漸形成一股潮流,接下來,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人都在這樣喊。
丁能感到欣慰,原來這個民族並非缺乏熱血,他們需要的只是一個領頭羊,或者一個振臂高呼的先行者。
許多人把軟包裝的飲料和礦泉水瓶扔向扭住年青勇士的保安。
見形勢不妙,保安們立即鬆了手,跑往安全地帶。
勇士在眾人的掩護之下鑽入人群中,脫下外套扔掉,大概還戴了一頂帽子,反正轉眼之間再也找不到在哪裡。
這時丁能轉頭一看,發覺朱神婆兩眼無神,臉上全是汗水,腦袋仰靠在椅子背上,舌頭拖在口腔外面,彷彿一隻跑累了的狗狗。
收工
臺上的宋僵被幾名隨從抱起來,送往後臺。
有幾名似乎是醫生模樣的人面色緊張地跟在後面。
丁能緊張地問:“神婆,沒事吧。”
朱神婆搖搖頭,慢慢坐直:“坐一會就好。”
會場內亂成一團,一些人想退場,卻保安阻止。
這時一名道貌岸然的老年男子走到話筒前,開始講話。
“大家好,剛才發生了一些小小的意外,現在請大家回到各自的座位上,保持紀律,不要離開。”
此人鎮定的語調讓驚慌的氣氛漸漸平靜下來。
“剛才宋同志其實在跟大家開玩笑,目的是為了活躍一下大家的情緒,因為他看到有一些人在打哈欠。見到這樣的情形,宋同志不惜放下身份和地位扮演小丑以取悅在場的人,他的品德是高尚的,行為是偉大的,思想是先進的。然而剛才有一位年青人卻把假戲當成了真事,朝宋同志扔了一隻酒瓶,導致他受傷倒地。這使我想起當年上學時經歷過的一件事,那是四十五年前,當時我還是一名學生,一天晚上,縣文工團到工廠裡慰問演出,劇目是著名的《白毛女》,一名扮演黃世仁的演員因為演技太出色,激起了臺下觀眾的仇恨,結果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