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姓魏?”少女一個人喃喃自語:“真不知道那個小孩子怎麼樣了,是不是現在膽子比以前大了很多?”
忽然一隻黑貓躍起,喵嗚一聲,淒厲的聲音劃破了夜間的寧靜。
王駝子帶著魏寧回家後,第一件事便是找來些柳木給魏寧的柳靈郎做了屋子,放在魏寧的床頭。然後又拿來些香燭供好,魏寧依著那天王駝子教他的方法,將食指扎破,一滴鮮血滴在了珠子上面,但是再也沒有出現那天的那種情況,魏寧頓時感覺有些失望。忙活了幾天,魏寧也累得不行,收拾收拾就睡覺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是夜裡的什麼時辰,他忽然爬起來,迷迷糊糊地往外就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一個小孩子手中拿著撥浪鼓,梳著一個沖天小辮,一蹦一蹦地朝魏寧走來,嘴裡唱著童謠:“柳靈郎,柳靈郎,生在荒郊古道旁,誰人請我為神將,免在郊野受風霜。”
魏寧覺得有趣,便走上前去,問道:“你是誰啊?這麼晚了,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你娘呢?”
小孩偏著腦袋,道:“我就是你啊,你就是我啊。”
魏寧笑道:“怎麼可能?我是我,你是你。”
小孩手中撥浪鼓一搖,眨巴著眼睛道:“那你是誰?我又是誰?”
魏寧道:“我叫魏寧,你叫什麼名字。”
小孩道:“我也叫魏寧啊。”
魏寧笑道:“怎麼可能,我是我,你是你。你這個小孩,才多大,就想糊弄我。”
小孩做了個鬼臉,笑道:“我走了,我不告訴你,反正你以後要經常陪我玩。”說完,搖著撥浪鼓,蹦蹦跳跳地走了,邊走還邊哼著剛才那首童謠。
“你別走啊!”魏寧心裡急了,追上前去,“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誰呢?”
小孩回頭做了個鬼臉,“你猜,你猜,你猜。”
魏寧想去追上那個小孩,可是任憑他跑得多快,卻怎麼也趕不上那小孩子,忽然腳下一拌蒜,一跟頭摔在地上。
魏寧猛地一起身,原來只是做了個夢。外面夜色清涼如水,魏寧起身喝了杯茶,看見柳靈郎的那間小屋子前,那盞油燈似乎跳動得更加厲害。
魏寧挑了挑油燈的棉芯,又重新倒頭睡著了。
又過了一天,魏寧的母親寫信來催魏寧了,說學堂裡的老師終日不見魏寧,若是再不去的話,魏寧就要被開除了。她已經盡力周旋了,要魏寧早點回去。魏寧怕母親擔心,跟王駝子打了個招呼,便匆匆回家了。
此後,每年的夏季,魏寧都會到王駝子這裡學藝,王駝子也不藏私,只要魏寧想學的,王駝子都一一教給魏寧。就這樣,不知不覺地過了五年,魏寧已經從當時的一個毛頭小孩長成了一個翩翩少年,英俊的臉龐為他迎來不少女孩子的青睞,但是魏寧卻似乎很少搭理女生,每天除了上下學堂就是回家研究王駝子交給他的道術。幾個懷著懵懂春心的女孩子先後碰壁後,其他的女孩子也就不敢再前赴後繼了,平日裡都甚少搭理魏寧。
魏寧也不以為意,少了女孩子的糾纏,魏寧倒落得輕鬆,反正他志不在此。經過王駝子的精心調教,魏寧的“休門”終於在他18歲的時候開了,而最近,魏寧又隱隱感覺在“生門”處也有些異動。據王駝子所說,在18歲便能將休門開啟,魏寧已經是繼他之後的第二人,其天資是在他所知道的人中可以排到第二,並鼓勵魏寧好好修行,爭取到30歲之前達到他18歲的水準。魏寧不由氣結。
而那個曾經在魏寧夢境中出現過的小孩,自打那天起,便頻繁地在魏寧夢中出現,每次都嚷著要魏寧帶他玩。魏寧已經知道,這個小孩就是柳靈郎,自然是耐心耐煩地賠著小心,依著師父教他的方法,幾年來絲毫不敢怠慢。但是這個小鬼,似乎除了玩便什麼都不會,魏寧有時候在夢裡都被他搞得很鬱悶,經常因為睡眠不足而黑著兩個眼圈上課,在同窗眼中,有部分學生便認為是魏寧“夜生活”太豐富的緣故。
只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魏寧才開始偷偷地想起那個女孩子。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每當魏寧要在夢中與那個女孩子相會時,柳靈郎便像預先得到訊息般趕來破壞魏寧的好事。
魏寧真的很鬱悶,唯一的自我安慰就是,18歲沒有走失一絲陽氣的童子尿——應該很厲害吧!
時光飛馳,轉眼魏寧已經成年了。這年母親告訴魏寧,省城裡面新開了一所大學,都是由很出名的老師講授課程的,甚至還有外國的老師。母親已經給魏寧報名了,只要魏寧能夠透過大學的入學考試,便能夠進入大學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