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
魏寧扭扭捏捏地將衣服除去,將糯米水塗抹全身,雙頰已經紅得像火燒過似的。
王駝子道:“我現在就去請喜神起身,你等會就把這紅傘開啟,擋住那個一線天,不讓喜神起煞,記住一定要擋住,否則喜神走煞了,你我今天可能都得命喪於此了。”
王駝子來到棺材前,先點燃三炷香,給喜神祭奠了一番,然後讓魏寧將紅傘打好。
在古代,死人棺材都是用榫卯結構的做法,利用木頭凹凸鑲嵌卡位,非常忌諱用鐵釘,就是怕將人的靈魂釘住,導致他不能夠超生,而這棺材的四角釘著八個八寸長的大鐵釘子。
王駝子解釋道:“這釘子也是有講究的,分別代表人生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愛別離苦、怨憎會苦、求不得苦、五陰熾盛苦,意思是讓他死了依然要受這八苦的折磨——也不知道,這個人生前到底得罪了什麼人,會這般害他。”
王駝子又指著棺頭的一些符號說:“這個是鎮屍紋,也是防止這具喜神走煞的。”
這個魏寧以前見過,連忙點了點頭。
王駝子從包裹裡取出工具,撬出了一枚鐵釘。雖然不知道這具棺材的年代,但是這顆鐵釘卻錚亮異常。王駝子湊到鼻子下聞了聞,道:“泡過屍油。”
王駝子將八枚鐵釘依次拔出,對著魏寧道:“你注意了,我要起棺了,千萬不要漏陽進來!”說完又在棺材四周打了好幾張符咒,王駝子神色嚴峻,因為他也不知道,這裡面的喜神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王駝子將棺材開啟,裡面哪裡有什麼喜神,卻是一具白骨。
這具白骨完美得讓人驚歎,無論是頭骨還是手骨,幾乎都沒有一處損傷,魏寧提到嗓子眼的心頓時放了下來,因為只有屍身不會腐爛的才會驚煞,一旦屍身開始腐爛,就代表這具屍體的魂魄已經往生了,不可能出來作惡了。
魏寧剛要把傘收起來,王駝子連忙叫住了:“慢!”
王駝子搖頭道:“不對,不對,到底哪裡出問題了呢?到底哪裡出問題了呢?”他摸了摸自己沒有鬍子的下巴,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王駝子仔細將這具白骨看了看,發現在白骨的第三節喉結上似乎有一根細如髮絲的長針,如果不認真看,還真看不出來。王駝子又在這棺材的四周摸摸敲敲。然後才道:“應該是這樣的。”
說完,把棺材底翻了上來。
原來棺材底部還有一個暗格,一個50多歲的老者被人用墨線綁在棺材板底上,另外,身上還橫三道、豎兩道地綁著五根不知道由何物製成的繩子,和另一邊的白骨相對。
王駝子解釋道:“這是古人困屍的一種手法,叫做三長兩短,我們常說的成語三長兩短,指的就是這個。”
這個老者剃著陰陽頭,身上穿著清朝時期的補子,看上去官階應該不低,雙手被綁在胸前,面色紅潤,只是喉結處也有一根細長的長針。
王駝子取出一把桃木劍,在屍身上動了動,嘆了一口氣,道:“好精妙的手法,這是黑教的解屍手法,失傳好久了,居然讓我在這裡給遇上了。”
魏寧一臉的不解道:“師父,怎麼了?不就是一具普通的喜神嗎?”
王駝子嘆了口氣:“這是黑教的解屍手法,就是將人的肉體和骨頭分離,將肉體綁在陰面,而將骨頭綁在陽面,然後再用槐木連線喉結。你想想,人的骨為陽、肉為陰,一個人如果死了連自己和自己都要陰陽相隔,這是多麼慘的一件事情,這對他是多麼大的折磨。”
魏寧算是聽懂了:“你是說,你是說,這具白骨和這個人,是……是……一個人?”魏寧自己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王駝子點頭道:“不錯,不過,要將人如此漂亮的肉骨分離,這是何等高超的庖丁解牛的技術,特別是人的頭部,這根本沒有辦法完成,這種技術應該是黑教的手法,我也只是聽說過,今天一見,也算是開了眼界。”
魏寧道:“師父,我們怎麼辦?”
王駝子怪眼一翻:“我怎麼知道別人託給我的是這麼個邪物,但是我王駝子說話算話,能趕的要趕,不能趕的,創造條件也要趕!”
王駝子用手在那具喜神的喉結上一探,道:“等等我會將這槐木釘去掉,然後用辰砂封住這喜神的耳鼻口三處。你千萬不能動,我試試看能不能讓他起屍,他沒有骨頭,也只能先試試看了,如果不能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對於王駝子的再三交代,魏寧連忙點頭,手中的紅傘握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