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個杜卞,臉色開始扭曲,口吐白沫,身子不停地顫抖,像是要著了魔一般。
這時候,魏寧再也看不下去了,騰身而起,用手按住杜卞的天靈蓋,一陣黑煙從杜卞的天靈之中出來,然後再吸入白僵的鼻中,白僵慢慢恢復原狀,而杜卞則是悶哼一聲,昏死過去。
魏寧怒道:“言峰,都是祝由同門,為何你如此狠毒,想要奪他之舍!”
魏寧此言一出,下面頓時一陣譁然,不少親近於杜家的弟子都臉有憤憤不平之色。
原來,剛才言峰使了一個障眼法,先是用白僵的殘影迷惑住杜卞,然後施展祝由法術,將白僵的厲魄提出,直接灌入到杜卞體內,奪其魂魄,這在道法中,有個專業名詞,叫奪舍。
若是這杜卞被言峰奪舍成功,恐怕終生便是白痴一個了。
所以魏寧才在關鍵時刻騰身而起,解救於他。
言峰看見自己的手段被人識破,又看了看臺上的三位長老,鄔雲鶴還在睡覺,方玉決似乎還在等他永遠也等不回來的兒子,至於白茂人嘛,正在仰首望天,好像數著天上的星星。
言峰心中一定,冷冷地道:“你是何人?竟然敢來破壞趕屍大會。”
“辰州魏寧!”魏寧朗聲道。
魏寧此話一出,頓時下面又像是燒開了的油鍋一般,沸騰到了極點。
第二百零一章 出手
言峰臉色變了三變,甚至連臺上的三個掌家的都心中一動,白茂人站了起來,看著魏寧,沉聲道:“你說你是魏家的人,有什麼證據?”
魏寧微微一笑,伸手從懷裡掏出攝魂鈴,攝魂鈴古樸凝重,邊角都已經被磨得錚亮,看上去似乎有幾千年的歷史了,三位掌家都是識貨之人,一見此鈴,沉吟了半晌,白茂人開口道:“你是魏家多少代弟子?”
魏寧道:“我乃是魏家魏求喜之孫,特奉母命,參加趕屍大會,各位在坐的叔叔伯伯們,魏寧有禮了。”說完微微施禮,動作有禮有節,不卑不亢,讓人好感大生。
“他就是魏求喜的孫子啊,模樣長得挺俊的。”
“是啊,江湖上都說魏求喜已經死了,沒有想到魏家居然又冒出一個年輕後生出來,看上去應該挺厲害的樣子。”
“那可不一定,現在的人,都說不好,繡花枕頭太多了。”
“你看,他剛才一招便救了那個傻大個兒,身手應該了得。”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
言峰冷聲道:“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魏寧道:“我魏家數千年一直執祝由一脈之牛耳,雖然近年來發生了一些事情,但是,我的地位身份,似乎還輪不到你來質疑!”說完,魏寧故意不看言峰,神色之間,宗家家主的風範和傲氣盡顯。
魏寧此番來的目的便是立威,重樹魏家在祝由一脈的聲望,儘管魏寧平日裡性格謙恭,但是此時,在這弱肉強食的趕屍大會上,過分的謙恭便是示之以弱,魏寧索性神色倨傲,反而更符合魏家傳人超然的身份。
言峰凡事都愛出風頭,但此時他的氣勢已完全被魏寧壓了下去,頓時妒意橫生,陰惻惻地道:“話別說圓了,到時候露了餡便不好交代了。”
言峰看了三位掌家一眼,說到底,雖然魏寧拿出了魏家標誌性的物件攝魂鈴,但是這三位掌家還是對魏寧的身份心存懷疑,魏寧也知道,最快最直接能證明身份的東西不是攝魂鈴,而是拳頭。在任何世界裡面,拳頭硬才是真理。
下面的人都想看熱鬧,眼見言峰磨磨唧唧的,都開始起鬨。
言峰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手中趕屍棍向天一掠,在風中發出怪異的響聲,道:“小子,既然你不知天高地厚,那麼我就只好給你點教訓,到時候別哭鼻子就成。”說完,趕屍棍一指魏寧,“你給我看好了。”話音剛落,那具小白僵便撲向魏寧。
“無恥之徒,縮於陰人之後,如何做得我祝由弟子。”魏寧大聲道,身形閃動,小白僵忽然身子化出無數的殘影,將魏寧圈住,顯然言峰知道魏寧非杜卞之輩,所以剛出手便是殺手鐧,又想如法炮製,用剛才勝杜卞之法,奪魏寧的舍。
魏寧陰陽眼一開,道:“鬼蜮伎倆,如何上得大雅之堂!”
頓時金光閃耀,只是一瞪,便將這無數的殘影化去,把那小白僵定在那裡。言峰臉色一變,揮舞趕屍棍,不斷地指揮白僵,但是此時魏寧已經用陰陽眼切去了白僵與言峰的聯絡,任憑他如何施法,都只是徒勞而已。
未出一招,未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