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聞舟被駱一鍋的新造型震撼了一下:“誰把貓毛給剃了?”
費渡:“你媽。”
“叫誰呢?”駱聞舟有些不高興地瞪他,“過年時候給你的紅包白拿的?”
費渡明顯頓了一下。
駱聞舟本來是隨口開玩笑,見他遲疑,突然回過神來,心裡一疼——尋常人能脫口而出的“爸媽”,對於費渡來說,是一道跨不過去的坎。
也許要邁很久,一輩子那麼久。
駱聞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只好強行跳過這個話題:“大冷天的給貓剃毛,穆小青這個女同志怎麼那麼欠呢……”
費渡忽然出聲說:“媽說這樣能幫它面對現實,省得它總覺得自己只是毛長虛胖……”
後面的話,駱聞舟一概沒能聽進耳朵,他一腳踩在地下室最後一個臺階上,呆住了似的轉向費渡——
費渡好似若無其事地避開他燒著的視線:“我好像聞到炒栗子味了。”
“每一天都是一個新的日子,走運當然是好的,不過我情願做到分毫不差,這樣,運氣來的時候,你就有所準備了。”——《老人與海》by海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