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聞舟眉尖一動:“我覺得你有事瞞著我。”
這種話一般是家庭危機的先兆,費渡認真回憶了片刻:“我最近託陸嘉他們跑腿辦事,都是當著你的,既沒有暗地裡謀劃著要誰的命,也沒有要去拔費承宇的呼吸管,我遵紀守法,滴酒不沾,唔,還有求必應,應該沒有什麼瞞著你吧?”
駱聞舟一隻手託著他,另一隻手十分不規矩地順著他浴袍的下襬伸了進去,不知碰到了哪,費渡整個人一僵,他懸在空中,感覺自己“上不著村下不著地”,又緊張又難耐:“師兄,你這是……打算嚴刑逼供嗎?”
“對啊,”駱聞舟緩緩地說,“周懷瑾提起‘十三年前’的時候,你說了‘畫冊計劃’,今天在車上討論張局到底是不是被陷害的,你又一次提到了畫冊計劃,甚至你別有用心地接近我,用的也是重啟畫冊的名義……”
費渡笑了一聲:“我別有用心地接近你,用的是美色。”
“……”駱聞舟噎了一下,“誰讓你搶我臺詞的?你近墨者黑得倒快。”
“畫冊計劃當時是打算要建立一個犯罪檔案,雖然是由學校牽頭,但如果你注意到參與人員名單,就會發現,那些彷彿都是經歷過顧釗案的一線刑警――也就是嫌疑人,”費渡喘了口氣,忍無可忍地抓住了駱聞舟的鹹豬手,“……寶貝兒,你再這樣我可就說不下去了。”
“但你不是為了顧釗案來的。”
“我記得我告訴過你……”
“我也記得,”駱聞舟打斷他,“你第一次告訴我,你是直覺你媽媽的死和費承宇有關,並且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直覺,所以想要回憶追溯自己小時候的事;第二次告訴我,你其實知道你媽媽是自殺,也知道她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