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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在那。”

“何忠義不吸毒,據他朋友說,也沒參與過賭博,平時省吃儉用。”駱聞舟蹭了蹭自己的下巴,“他每天記賬,賬本很細,而且所有收入前面都是減號……”

“是在攢錢還債。”費渡睜開眼睛,“而且這個神秘的債主或許表示過‘我給你錢,你不能對別人提起我’。”

駱聞舟皺了皺眉,隨著他們深挖何忠義的生活狀態,怎麼看都覺得他不可能和販毒網路有什麼關聯,此事非但沒有清晰明瞭,反而越發撲朔迷離了。

他掐了掐眉心:“算了,反正老鼠都抓住了,有沒有關聯,到時候審審看吧。”

費渡模糊地“嗯”了一聲,重新閉上眼,又不想搭理他了。

兩個人相對無言了片刻,駱聞舟忽然蹭了蹭鼻子,就著剛剛共患難的“友好”氛圍,他開口問:“有個事我一直想不明白——當年你家裡的案子,是我、陶然、法醫——還有後來為了防止我們判斷失誤專門而找來的老法醫和老刑警……一群人一起判斷的結果,你為什麼單獨跟我過不去?”

費渡嗤笑了一聲。

“沒事,你實話實說,”駱聞舟跟他假客氣了一句,“我不生氣。”

費渡聞聽此言,果然就不客氣了,說:“因為你那種覺得別人都瞎,就自己長了一雙倫琴射線眼,就自己能看透一切的蠢樣很討厭。”

駱聞舟:“……”

聽起來還是挺生氣的。

這時,駱聞舟的手機震了一下,他低頭看了一眼,臉色頓時古怪起來,心頭那點氣性頓時煙消雲散。

他憋了半天,才聲氣微弱地說:“那個……那什麼……”

費渡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我同事說你那車……損壞挺嚴重的,而且可能根本沒法在國內修。”

費渡:“是啊,怎麼了?”

駱聞舟深吸一口氣,豁出去臉皮不要,把後面的話一口氣吐了出來:“他們說修理費用實在太高,跟買個新的差不多,我們好幾年的見義勇為基金跟懸賞的錢加起來都不夠——要不我們送你一面錦旗行嗎?”

費渡:“……”

駱聞舟說完就後悔了,很想把給他發簡訊的同事倒著拎起來控控腦子裡的水——這都是用哪個器官想出來的餿主意!

費渡卻在一愣之後,忽然笑了——既不虛也不假,是真正忍俊不禁的笑法。

駱聞舟又尷尬又哭笑不得。

可是還不等他“百感交集”完,手機又響了,這回是郎喬。

郎喬語氣非常嚴肅:“駱隊,我們找到陳振了,人死了。”

駱聞舟放鬆的神色驀地一沉,猛地坐直了:“什麼?”

“還有,一個嫌犯在被捕前發了一條簡訊出去,讓人處理馬小偉。咱們的人迅速趕過去了,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郎喬三言兩語給了他兩個最不好的訊息,剛結束通話,另一個電話緊跟著進來——是難得請假的陶然。

駱聞舟心不在焉地說:“陶然,我這有點事要處理,你先等會……”

“駱隊,剛才那個張東來的律師聯絡我,”陶然飛快地說,“說他在張東來車上發現了一根可疑的領帶。”

21、於連 二十

“陶警官,要是萬一檢測結果出來,證明是我過敏,能不能麻煩您替我保密?”這是劉律師給陶然打的第三通電話,中心思想依然是“我恨不能穿越回半小時之前,剁掉自己給你打電話的那隻手”。

陶然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感覺這位劉律師恐怕確實是有點神經衰弱。

劉律師接著絮絮叨叨地說:“要不然以後我在這行真沒法混了,您說我辦的這叫什麼事?可千萬千萬不能跟別人說啊,我的身家性命就在您手上了。”

陶然只好第三次做出保證,就差指天發誓簽字畫押了,那邊瞻前顧後的律師總算勉強同意,馬上把那根領帶送到市局去化驗。

打發了這一位,陶然非常過意不去地回頭衝車後座的姑娘笑了一下:“不好意思。”

他是在看電影中途慘遭劉律師打擾的,當時電影正好演到男女主角翻臉處——連累人家姑娘一起,在涕淚齊下的互相控訴聲裡退場,對於相親而言著實是個不怎麼吉利的開頭。

姑娘倒是沒說什麼,也可能心裡在罵街,只是涵養好沒有外現,她還很善解人意地說:“你要是忙就不用送我了——師傅,麻煩您在前邊那地鐵口給我停一下就好,然後您送他先走吧。”

陶然耳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