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傷心”倆字聯絡在一起,感覺駱聞舟是撞暈了腦袋,說起了胡話。於是他說:“他要是還能知道誰等他誰沒等他,也不至於被推進這裡頭了——你快走吧,我在這等著就行了,我不是人嗎?”
駱聞舟實在沒力氣和他多說,只幾不可聞地說:“不一樣。”
這些朋友,萍水相逢、聚散隨心,即便友誼地久天長,人卻還是來了又走,終究當不成勾著人神魂的那根牽掛,終究還是外人——當然,駱聞舟也不敢自作多情地太把自己當內人,他覺得自己就像一隻“隔岸觀火”的飛蛾,剛開始是因為一點若有若無的吸引力,讓他猶猶豫豫地扇動起翅膀,跋山涉水地飛過去,幾經波折才到近前。
他才剛剛得以一窺燈罩上旋轉的圖景,剛剛伸出觸鬚去碰那一團色澤奇特的光……
陶然足足反應了半分鐘,才從他那三個字裡分辨出了不一樣的意味,一臉找不著北地懵了還一會,才被突然響起的電話鈴拉回了神智,他艱難地搜腸刮肚出一句話:“你……你沒事吧?”
駱聞舟喜怒不形於色地衝他擺擺手:“先接電話。”
電話是郎喬打來的,一看就有急事,陶然不能不接,他只好站起來,一步三回頭地站起來走到拐角。
“陶副,那幾個從冷鏈貨車上抓來的招供了,都是鄭凱風養的私人打手,這些人的工資都是從一個境外神秘公司的賬上打出來的,經偵的兄弟們想順藤摸瓜,徹查那家神秘的空殼公司——另外透過楊波的資訊記錄,我們發現他死前和鄭凱風透過話,鄭凱風給他發了幾張照片,正好是負責盯梢楊波的那幾個兄弟。”
陶然身上的熱汗被仲秋之風掃過,是前胸貼後背的冰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