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玄天劍陣的四種變化完全掌握,至於那寂滅劍陣就更不用提了。”
“原來如此,寧道友請收回劍陣吧在下自問沒有辦法破除這漫天飛雪劍訣,若是強行破陣,難免傷了和氣。”吳巖忽然停下身形,揚聲道。
其實他並非沒有辦法,不論是動用五仙雷的疊加還是依仗金鱗戰甲的防禦加上紫寰的鋒利,都可以破除此陣,只不過那樣一來,他自己固然要付出受傷的代價,而寧南峰的那八十一柄銀色飛劍估計也會所剩無幾。
而吳巖對這寧老頭的感覺還不錯,自然犯不著拼個你死我活。
“呵呵,吳小友如此說,老夫就放心了,說實話,老夫也是心中不斷忐忑啊!這千葉煉製不易,若是被小友那無堅不摧的紫寰毀去一柄,那簡直比捅了老夫一刀還難受!”
寧南峰大笑道,隨手將那玄天劍陣收起,這才和吳巖一同落到地面上。
“吳小友似乎對劍修的手段很是瞭解啊!說實話,他們的修行就是太過苛刻了一些,否則當年老夫說不定就要選擇劍修這條路了!”寧南峰似乎有些感慨地道。
吳巖點了點頭,他雖然對劍修門派瞭解不太多,但也知道劍修與普通修士追求仙道不同,他們追求的是劍道,在初期的時候也會修煉一些法力,但在元嬰期之後,就會逐漸開始在體內凝結劍氣,直到這劍氣在數量和質量上達到一個頂點,這才會以無匹劍氣成就劍仙。
“呵呵,今日這切磋還真是痛快,更難得的是老夫和小友一見如故,小友若是無事,不若到老夫洞府之中盤桓數日?”寧南峰熱情地邀請道。
“還是不必了,我還有些事情要辦,就不叨擾寧道友了,我們後會有期!”吳巖抱了抱拳,便要離開。
“吳小友,且慢!”寧南峰忽然笑嘻嘻地叫住了吳巖,“老夫觀小友對劍修的功法似乎很感興趣,這劍譜殘篇老夫抄錄了一份,小友不若拿去觀摩一番,他日若是遇見高階劍修,也不至於太過被動!”
說完,寧南峰手中遞過來一塊巴掌大小的黑色玉簡。
“記錄著三大劍陣的劍譜殘篇?”吳巖愣了一下,卻也沒有矯情,直接接了過來,“如此,那在下就多謝了!”
再次抱了抱拳,吳巖沒有多說什麼,身形一晃,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寧南峰在吳巖離開之後,卻是露出一副思索的神情。
“祖父!”許久之後,一個煉虛初期的修士來到寧南峰身後,恭恭敬敬地施禮道。
“小三,你怎麼看?”寧南峰忽然開口道。
那煉虛初期修士想了想,這才道:“孫兒已經將有關於吳巖的所有情報蒐集起來,只得出一個結論,此人恐怕無法拉攏過來,不過他也是恩怨分明之人,並不會無緣無故地大開殺戒,所以我們只需與他保持一箇中立的關係,就可安然無事!”
聽到此話,寧南峰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了一眼,卻並沒有說什麼,良久之後,這才不容置疑地道:“叫熙兒去楓雲谷,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老夫要指點一下她的修為。”
說完,寧南峰看也不看遠處那些修仙者,直接使用瞬移離開。
“是祖父!”那煉虛初期修士高聲應了一句,但隨即面上卻露出一絲不快,似乎是自言自語地道:“吳巖?希望你能老老實實做你的事情,若是敢插手我寧家內部的事務,哼我會叫你知道什麼叫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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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當日吳巖與寧南峰一戰後,轉眼間就過去了近百年,雖然對於凡人來說,百年的時間足以讓一個牙牙學語的孩童變為一具枯朽白骨,可對於修仙者來說,也只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罷了。
每日依舊是打坐修煉,採集靈藥,獵殺靈獸,制符,煉丹,賺取靈石,在突破一個瓶頸後再接著衝擊下一個瓶頸,除非是發生類似妖族入侵或魔族入侵這樣的大事,否則這樣的生活規律永遠都不會有太多變化。
當然,每一年都有無數資質在中上的凡人加入修仙者的行列,也有無數的修仙者在突破境界時走火入魔,魂飛魄散,或者喪命於各種爭鬥或險境之中。
在這百年之中,那些曾經名動整個修仙界的高手一個接一個地沉寂了,那曾經由金仙親自排名的十大高手榜單也在不知不覺間名存實亡。
十大門派之間的競爭依舊如火如荼,雖然也湧現出了一大批高手俊傑,但似乎都少了一點驚才絕豔。
此刻,祈藍星滄溟派的山門之內,卻是熱鬧非凡,大批的修仙者紛紛從四面八方趕來,每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絲敬重和不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