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頭目而已,二統領他得罪不起,但眼前這位他更不敢得罪,要知道在這藤府雖然有時候權勢很好使,但更多的時候還是實力最重要,這也是為什麼他在見識了吳巖的實力後立刻眼巴巴地投靠過來,因為通常情況下這種高手都不是他們這些最底層的護衛所能接觸到的。
愁眉苦臉了半天之後,齊瘸子隨即對其餘幾人惡狠狠地道:“媽的!都給老子我聽清楚了,今天我們巡邏就八個人,誰要敢漏了口風!我就割了他的雞雞喂老鼠!”
而此時在幾十丈的一處牆角後,吳巖卻忽然輕笑了一聲,隨即身形一閃向著方才離開的方向掠去,目標卻是那個叫燕獨的二統領。
雖然說吳巖一向不太計較與凡人之間的恩怨,但是這個燕獨他是非殺不可,這不但是因為那五十堂棍,更是因為燕獨那惡毒的目光,此人不同於青石村的族長,他在這藤府權力很大,既然他明顯不會放過自己,那麼還是給他一個痛快為好。
至於說此舉會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吳巖卻是並不在乎,他之所以來這青城寨只是想從那修士口中得到有關於傳送陣的事情,並不是肩負著什麼重要使命的間諜,換句話說在整個青城寨還沒有能夠威脅到他的人,這也包括那個修士在內,因為對方是不敢使用任何法力的,而自己卻可以毫不顧忌地出手。
若不是擔心太強硬的態度會將那個很可能早已變得杯弓蛇影的修士嚇跑,吳巖才不會如此大費周章。
一隊修士從前方走來,吳巖的身形略一停頓,隨即向上躍起,竟從這幾人上方快速掠過,對於這些凡人護衛,他是根本不會放在心上,以他能覆蓋方圓百丈的神識,再加上雲縱決,就算整個藤府的守衛再增加一倍也難不住他。
不過吳巖現在有些頭痛的是那個藤家大小姐此時竟然和那燕獨在一起,按他原來的推測,以那大小姐對燕獨的厭惡,應該在自己這些人離去後也憤然離開才是。
微微皺了皺眉頭,吳巖還是決定再等一等,畢竟單獨殺掉燕獨和有他人在一旁時殺掉燕獨是完全不同的。
此時的燕獨還不知道他的小命已經掌握在別人手裡,正怡然自得地瞧著身旁滿臉怒容的佳人,對於藤大小姐的憤怒和指責,他不但不以為意,反而大感有趣,因為他知道就算這位大小姐再憤怒,再痛恨他也是於事無補,再過半年,所有的一切就都是他的了,那個時候藤府就該改名叫燕府了。
如此想著,燕獨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但在下一刻,他的笑容忽然凝固在了臉上,目光更是不能置信地望向了藤家大小姐的背後,“是你!”
“不錯!是我!”一個平靜的聲音響起,而那剛想轉過頭的藤家大小姐忽然覺得頭上一痛,便失去了知覺。
“你想做什麼!來人!有刺客!”燕獨歇斯底里地大喊道,同時將手中的長刀快速抽出。
“呵呵!我不想做什麼,只是借你的人頭一用。”話音一落,一道猶如鬼魅般的身影忽然從燕獨身前穿過,下一刻卻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此時燕獨仍然保持著那原來的姿勢,不過面上的表情卻換成了迷惘與不甘。
“二統領!刺客在哪裡?”幾十個護衛從四周衝了過來,但在見到眼前這一幕卻又有些不解,正在眾人猶豫著要退回去的時候,一道細小的血線從燕獨頸部隱隱顯露出來,緊接著一顆頭顱“咕咚”一聲墜落在地。
————————
在整個藤府亂成一團的時候,吳巖正靜靜地坐在石屋之中,在將燕獨殺死的那一剎那他忽然覺得無比的痛快,而過去十幾年躲躲藏藏的鬱積之氣似乎也在這那一刻被全部釋放了出來。
若不是身處這藤府之中,他差點便要仰天長嘯,這種痛快淋漓的感覺在他身上很少出現,因為自從踏上修仙之路後,他就始終處於謹小慎微,凡事都要思量而行的壓抑狀態之中,但今日這不計後果,放手而為的行為就像是將另一個自己釋放出來一樣,那種隨心所欲,無所束縛的心境讓他在瞬間產生了一絲明悟,而他的神識也隨著這一絲明悟升到了一個更高的層次。
不知不覺間,吳巖開始了明神決的修煉,以往簡簡單單,雞肋無比的那百多字明神決在此刻就如干涸的河床迎來了源源不斷的溪水,自然而然的水到渠成。
吳巖神識的覆蓋範圍逐漸擴大,從百丈範圍一直到將整個藤府全部籠罩,他能感覺到無數人在奔跑,在驚恐地喊叫,他就像是一個無所不能的神,在俯視著這一切。
但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石屋外面傳來,吳巖神識的大網在這一刻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