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一下,吳巖還是毅然走上前去,雖然夜闌珊只是一個紙人傀儡,但他卻不想放棄也不會放棄。
但當吳巖拐過一個街角,目光直接望向夜闌珊所在的位置,這一剎那,他整個人如遭五雷轟頂,完全愣在了原地,因為前方哪還有夜闌珊的影子?可詭異的是,他卻明明能感覺到,她就在那裡!
“難道說她已經遭受到了不測!”吳巖腦海中第一時間閃過這個念頭,而一股滔天的怒火隨即升起!
就在此時,一道如驚鴻般的劍氣從遠處飛射而來,直接鎖定吳巖,在這一刻,他整個人被那股強大的殺氣隔離起來,根本無從閃躲,而偏偏周圍的行人毫無所覺,就好像這只是他揮之不去的夢魘。
在這種殺氣壓迫之下,吳巖甚至連放出紫寰都辦不到!
眼見那道劍氣即將殺至,吳巖顧不得去想其他,更是不敢想去閃躲,而是集中全部神魂之力大喝了一聲!
“啊——”
在他大喊出聲的同時,似乎是將重重包圍撕開了一道口子,又似乎從噩夢中驚醒過來,所有的殺氣,還有那道即將殺過來的劍氣統統消失不見,周圍依然是老樣子,而路過的修仙者則是一臉好奇地望著那渾身上下被冷汗溼透,此時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的吳巖,有些不明白這人為何好好的忽然變成這樣子?
吳巖卻沒有心情去理會這些,只是死死地盯著遠處街道盡頭緩緩走來的一個藍衫女子,此人也就是雙十年華,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裡帶著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傲,而且更重要的是這女人的氣質竟然與夢青衣極為相似,所以若不是她們之間有什麼密切聯絡,就是修煉著同一種功法。
不過更加詭異的是,周圍來來往往的修仙者竟然無一人察覺到這絕色女子的存在,依然自顧自地行走著,就算是吳巖,若不是方才利用神魂之力喝破那個夢魘般的魔境,恐怕說不定是真的要死掉了。
“你就是吳巖?能從本人的天魔劍境中逃了出來,果然不簡單。”那女子來到吳巖身前十餘丈處,輕飄飄的站定,隨即一縷若有若無,如仙音般的聲音響起。
“你又是誰?為何要挾持本人的貼身侍女?”吳巖定了定神,這才反問道。
“貼身侍女?哼簡直是胡鬧!”那女子微微蹙了一下眉頭,呵斥道:“我不管你和夢家達成了什麼協議但我的徒兒差點因為你毀掉修為,若不是看在她苦苦哀求的份上,本人現在就可以滅殺你!”
“你的徒兒?”吳巖愣了一下,現在他忽然有些明白了這女人是誰了,多數是夢青衣的那個劍修師尊只不過他何時差點毀掉夢青衣的修為呢?貌似自己自從靈機大會上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莫非那夜闌珊——也是夢青衣的劍靈所化?
吳巖還在想著,就聽那女子不耐煩地道:“若非本人有事來這夢林,恐怕還不知道我那徒兒被夢家囚禁起來,而她的劍靈則是偷偷附在一個紙人傀儡之上,這短時間或許還沒什麼,但時間一長非出岔子不可,本人這就去將她救走,至於你,最好終生莫要踏足雲谷地域,更不要妄想著尋找青衣,否則就算夢家不拿你開刀,本人也會出手取你小命!”
說完,那女子也不待吳巖再說什麼,身形一閃,整個人頓時化為一道凜冽的劍氣朝著飛仙城外急掠而去。
而目睹這種速度,吳巖不由駭然,這女人的劍氣強度比當初夢青衣的裂天劍氣至少強上數倍,至於說飛遁的速度更是要比定風珠還快上幾分,至於說他自己,更是望塵莫及。
暗歎了一聲,吳巖收回遠望的目光,其實方才他很有一種追上去的衝動,但是又有點害怕面對,對於夢青衣,或者說是敬雨薇,他感到有些看不透,摸不清,似乎雙方之間永遠都隔著一層薄薄的輕紗一般,只能遠遠地望著,無法逾越他甚至都無法做些什麼,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
“如今這或許是最好的結局吧!”吳巖自言自語地道,但心中卻彷彿失去了點什麼一樣。
從前他就以類似的方式問過當時還是敬雨薇的夢青衣,她的回答很簡單,想要知道真相,就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如今看來果真是如此,不論是天火神宮的夢家,還是她這個劍修師尊都不是好惹的主,一個不小心就會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只是,自己真的值得她如此青睞麼?
苦笑了一下,吳巖有些落寞地轉身離去,他知道,今日一別,恐怕就已經是最後一次了,因為不論是夢家,還是夢青衣的劍修師傅,都不會允許他們再次相遇!
“走吧這飛仙城已經不是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