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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一點點驅逐,最後一點殘存的酒意也在她抱怨的話語裡蕩然無存,整個人完全清醒了。

心狠狠一抽,連連點頭說:

“我聽你的,阿涼,我們都不喝,喝酒傷身。”

他願意聽她的,願意一輩子都聽她的,他緊緊鎖住她哀怨而蒼白的小臉,頓住腳步,深情和她對視。

溫涼重重咬唇,因他那句聽她的,淚水奪眶而出。

揚起手中酒瓶,瓶口離唇不過咫尺之距,見他臉色大變,她忽略心底的痛和灼熱的淚,逼他讓步:

“你若是真聽我的,那你就答應我三件事。”

墨御宸心口一窒。

明知她可能要他答應什麼,還是肯定的點頭

:“好,我答應你,把酒給我,阿涼,我什麼都答應你。”

上次,是他太混蛋,灌了她的酒,結果她過敏而暈倒時,最後心疼的人還是他,如今知道她曾經有過輕生的念頭,給她做心理輔導的女人又叮囑他,說她雖全愈了,但也不保證不會再復發。

當某一天她承受不住現實的壓力和痛苦,就可能會選擇逃避,把自己困在自我的小小世界裡……

他看過那兩張光碟,她抑鬱那段時間的自我折磨和迷茫無助,只要一想起來,心就狠狠抽痛。

溫涼見他不加猶豫的答應,一個勁點頭,握著酒瓶的手緊了緊,深深吸口氣,平靜地說:

“第一,你以後不許喝酒買醉,不許糟蹋自己的身體。”

她認識的墨御宸不是酒鬼,應該是英俊瀟灑,成穩睿智,永遠從容淡定的男子,而不是像她剛才看見的那樣痛苦,頹靡,讓人又恨又惱。

墨御宸喉間一熱,眼眶迷上一層氤氳,溢位薄唇的聲音無比沙啞:

“好,我以後不買醉。”

“第二,你要永遠記著,我是害死你媽媽的人,你應該恨我,像墨倩茹那樣恨我。”

墨御宸俊毅涮地一白。

深暗的眸子凝聚著痛楚,他薄唇緊抿著,答不出一個好字來,他做不到恨,更不想永遠記著那些所謂的恩怨。

溫涼抬手抹掉眼淚,讓自己看得更清楚些,繼續說:

“聽唐瑞宏的安排,和唐伊蘭結婚。”

墨御宸渾身重重一震,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阿涼,伊蘭喜歡的人是你哥。”

溫涼愴然一笑,冷冷地說:

“那又怎樣,她並不知道那塊表的主人是我哥,也許永遠不會知道,就算知道,唐瑞宏也不會答應她和哥在一起。”

她雖然和唐瑞宏不熟,但那天在醫院,她敏銳的感覺到唐瑞宏看她的眼神很矛盾,偶爾還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恨意。

她不知道為什麼,他會流露出恨意,她和他沒有接觸,就算她和墨御宸有了糾纏,他也不會因此而恨她才對。

畢竟她和唐伊蘭是朋友,他自己也一開始就提到這一點。

不給他猶豫和反悔的機會,她暗自做了個深呼吸,最後又說:

“剛才伊蘭給我打電話,說你和凌少揚打架的影片被傳到了網上,嚴重影響到她們公司的形象,唐瑞宏還差點被氣暈了過去,你趕緊去醫院看他吧,我可不想再背上什麼罪名。”

最後半句,她故意說得冷漠而無情,時刻提醒著他,她是他的仇人。

墨御宸眸底掠過一絲愕然,倒也很快接受便冷靜下來,還不忘上前拿回她手中的酒:

“阿涼,你的條件提完了,現在,把酒還給我。”

溫涼的目的達到,自然不會再願意拿著酒瓶,實際上,這麼長時間近距離對著酒瓶,呼吸間滿滿的酒味,她已經很不舒服了。

“還給你。”

她眉心蹙了蹙,把酒還給他。

“阿涼,你回家去吧,別忘了明天早上八點的航班。”

墨御宸拿過酒瓶,轉身將其放回茶几上,順勢拿起茶几上的車鑰匙,準備去醫院。

“你要自己開車去醫院?”

溫涼眸光掃過他手中的車鑰匙,一臉的質疑和反對:

“阿晉呢,你可以打電話讓他送你。”

他這會兒雖然清醒了,但剛才喝了那麼多酒,她無法相信他能平安駕駛,就算他能保證自己平安,被交警抓到,後果也極其嚴重。

墨御宸微微眯眼,嘴角勾起一絲不明意味,自嘲地口吻說:

“阿涼,你剛才已經跟我劃清界限了,我做什麼,你沒有必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