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西卜有些尷尬，望向瑪門時，只見對方深諳的眼瞳中似有不穩的波動。

現在是冥界最明亮的時候，但也只不過像是人間的夕陽，在夏爾的眼中，此時灑在自己身上的陽光是溫暖的，乾淨的。冥界的陽光雖少，卻正如夏爾所想，這裡照映下來的陽光是最純粹的，它沒有接受聖潔的洗禮，也沒有被世俗所汙染。

走到城中心時比較擁擠，夏爾沒有想過這個世界還有這麼多的惡魔，只是每個惡魔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一個惡魔的能力水準就決定了他可以選擇如何的生活，不像人類，更多的是無奈地接受命運的安排。

塞巴斯欽在夏爾快被人撞倒前將他攬進懷中，夏爾沒有抵抗，貪戀惡魔的柔情會導致怎樣的結局？這個問題夏爾曾經想過，那是在什麼時候的事呢？

“夏爾？”見夏爾思緒飄渺，塞巴斯欽輕聲喚回。

“塞巴斯欽。”夏爾稍稍離開惡魔的懷抱，頃刻拉住他的手，故意將視線移向多人的地方，“不要放開。”

“是。”沒有調戲夏爾的害羞，塞巴斯欽看著那白淨的小手抓住自己的手，此時，塞巴斯欽真覺得這個白色的手套很礙眼。這是夏爾第一次明確表達想要依靠塞巴斯欽，惡魔心情甚好，牽著夏爾來到蘇格蘭風情飯店，這是瑪門手下的其中一家飯店門前，環境氣氛不錯，盡是人間蘇格蘭的美味，對於好安靜和挑剔的夏爾來說，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塞巴斯欽，我們不回去吃嗎？”

“為什麼要回去呢？一天還沒有結束呢。”

夏爾很難開口說，因為他被塞巴斯欽養叼了，別的食物恐怕不易入口。夏爾想，這話還是不說了，免得這個惡魔得意。

進門後由侍應領到雅間，夏爾再次發現這裡的惡魔幾乎都認識塞巴斯欽，再想想一路走來，不知有多少惡魔在他和塞巴斯欽之間悄然流轉。難道塞巴斯欽在冥界很有名？也對，不然怎麼和六魔君有關係……

塞巴斯欽接過夏爾的高禮帽，忍不住逗他，“似乎還是沒有長高呢。”

“嗯？哼。”夏爾不理塞巴斯欽，右手習慣性地撫/摸左手的大拇指，但是原本戴在那裡的藍鑽卻不在那裡，儘管夏爾知道，但是這個習慣卻總改不了。每次撫摸到此處時，夏爾的心總有點失落。

夏爾這個細節動作，塞巴斯欽看在眼裡，他故意沒有說出來，也許夏爾快要恢復記憶了，這表示，有些東西，他仍舊放不下。塞巴斯欽理解夏爾，但是，無論夏爾恢復記憶之後的決定是什麼，他已不能離開塞巴斯欽了。

“夏爾，吃點什麼？”

“你點吧。”塞巴斯欽知道自己的口味，這裡的選單，他才懶得看。以往幾乎都是塞巴斯欽做什麼，他就吃什麼。

年輕的侍應有張清秀的臉，夏爾無意中注意到，塞巴斯欽在點餐時，侍應臉上不正常的紅暈。退出去的侍應小心地關上門。

“如果你還想問我是誰……夏爾，不如再等些日子吧。”

“切。誰想問。”夏爾抱手坐在好，纖細的身子顯得更加嬌小，“剛才那個侍應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怎麼了？”

“沒事。”面對塞巴斯欽懷疑的目光，夏爾按耐不住道：“就是覺得他很奇怪！”

“哪裡奇怪了？”塞巴斯欽覺得莫名其妙，雖然夏爾平時沒有什麼警覺性，那是因為有自己的存在，但是，一個侍應都能吸引夏爾的眼光，讓塞巴斯欽很困惑。

“你認識他？”

“不認識。”塞巴斯欽老實交代，怎麼看現在的夏爾都像是在逼供，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樣子。

“那他看見你怎麼臉紅？”問出口的夏爾愣住，之後轉頭，打算徹底忘記剛才發生了一段怎樣的對話。

一切明瞭了。

“夏爾。”塞巴斯欽走近夏爾，彎下身子，口中散發著溫熱的氣息，“難道你不知道……在我眼裡，你更加羞/紅/誘/人嗎？”

一陣心慌後，夏爾猛踹了塞巴斯欽一腳，看到塞巴斯欽咬牙的樣子，應該很痛吧？但是他是惡魔啊……瞄到塞巴斯欽偷看自己的眼神，夏爾翹起纖細的腿，瀟灑地撇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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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執事同人之暗夜沉淪　第一卷　執念　第26章　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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