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達了三十一人!
先是品酒大會的時間提前了,然後與會人數又突然增加了,這所有的一切都表明了這一次的晴樓品酒大會恐怕會有些不同。至於不同之處在哪,與會的人甚至不需要想便知道在哪了,必然是這次晴樓所給出的情報絕對非同凡響,否則的話不可能會出現這麼怪異的情況。
不過這種詫異也並未停留在這些人臉上太久,很快他們就如往常那般邁步進殿,遇到有相熟的人便打了個招呼,三三兩兩的小聚在一起,聊著近來發生的一些事。
不過,話題核心卻始終圍繞著兩個月前的瑤池仙會以及這次晴樓品酒大會的怪異之處。
這些人中有滿臉稚嫩的少年,也有白髮蒼蒼的老者,不過無論是什麼人,能夠出現在這裡必然都是有大身份或者大權勢的,在場的人絕對不會因為對方年輕而輕視他,也不會因對方年邁而忽視他。至少在這些人中,便有好些人已經連續出席了十數屆乃至更久的品酒大會。
此刻殿內已經有超過二十人,這些人分散成不同的小團體,有的兩三人一桌,有的五六人一桌,也有好幾位是獨自一人佔了一桌。那些有團體的人便在不斷的議論著,他們的聲音沒有絲毫的剋制,可是奇特的卻是整個大殿內並沒有任何呱噪之聲響起,反而有一種奇特的寧靜。
一個人影,突然邁步跨過『門』檻,踏入殿內。
所有人的目光便集中到了這人的身上。
這是一名少年郎,看模樣似乎只有十七、八歲,顯得非常的年輕。可是他卻是有一頭與眾不同的白髮,如北方聖山的『玉』雪那般潔白耀眼,可他身上的衣著卻有些讓人不敢恭維,滿是油膩、汙跡、皺痕也就算了,居然還散發出一股異常刺鼻的硫磺和煙酸味,甚至有些位置還被燒掉了一大塊。
乾淨整潔與邋遢髒『亂』這兩種完全對立的感覺,就這麼出現在同一個人的身上,給所有人帶來一種極其強烈的視覺衝擊。
可是無論是誰,在見到這個少年郎時,卻都是齊齊起身,然後一臉熱情的迎了上來。
“公孫兄。”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一臉『激』動的開口說道,“真沒想到能夠有幸在這見到你啊。”
“公孫兄,一會酒宴上你可不能獨飲啊。”
“公孫兄……”
如果熱情真的可以融化一個人的話,那麼此刻這名叫公孫的少年郎恐怕已經屍骨無存了。
只是看著一臉熱情的眾人,他卻是感到非常的不耐煩,他揮著手就像是在驅趕蒼蠅一般,一臉的厭煩。可是眾人卻像是沒有看到他臉上的厭煩一般,依舊熱情的圍繞著他,說著一些毫無營養的話語,就連之前那些不屑與其他人形成小團體的幾個獨坐一桌的人,此刻也腆著臉跟在公孫少年的身邊。
“公孫兄,你看這次品酒大會居然擺了這麼多的座椅,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情報呢?”
“是啊,公孫兄。……你已經參加了那麼多次的品酒大會,想必應該會知道些什麼內幕的吧。”
公孫少年一臉的不耐煩:“老夫哪知道那麼多。……你們是來買情報的,老夫是來喝酒的,你我之間的看點和立場本就不同。都給老夫讓讓,別擾我清閒,老夫現在已經不打造兵器了,你們像孫子一樣圍在我身邊也沒用。”
公孫子,萬兵冢的聖手大師。
他第一次出手打造的兵器便高達天階一品,在當時引起了轟動,許多人慕名前來請他打造兵器都被他拒絕了。之後過了五百年,他又出手打造了另外兩件兵器,一件是天階三品,一件是天階五品,這在修道界裡自然引起了極其強烈的轟動,據說當時不少閉死關甚至是千年未出的老怪物,都跑出來請他出手,可是結果卻和五百年前沒什麼區別。
而自從一千年前他再度打造出一件天階七品的兵器之後,他就當著萬兵冢諸多器師的面宣佈封手了。
雖然很多人都知道,公孫子已經連續出席了二十一次晴樓品酒大會,而且嗜酒如命的他也一定會繼續出席,因此和他見面的最好機會便是在這品酒大會上。只不過晴樓的請帖實在太難獲得了,很多人根本就沒有機會獲得,而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了這傳聞中的公孫子,別說他們被公孫子罵一句孫子了,就算真的當他的孫子,他們也在所不惜。
就在這些人還圍繞著公孫子不肯離去時,一道極冷極寒的風,突然從殿外呼嘯而入,紛紛揚揚的雪『花』從殿外飛了進來,一時間整個大殿之內的人皆打了一個冷顫,然後驚恐的側目而望。
就連公孫子,也饒有興趣的望著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