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戴著眼罩的梁弓笑玻Р'地說道。
過癮?老子四個人打得氣喘噓噓,手腳發疼,你還覺得不過癮,難道要累死老子你才覺得過足癮?
四人倒吸了一口冷氣,知道自己今天遇上高人了。
王實甩了個眼色,三名手下立馬從身後拔出手槍對準梁弓,他自己則走到梁弓身後再次確定手銬腳鐐已經把對方綁得死死的,這才鬆了口氣。
不對,這裡只是個武警招待所,除了一般服務員並沒有太多警力,自己得把隊上人手拉過來,免得滋生意外。
“你們三個在這裡看著,無論他要求什麼都不準,如果有異動直接開槍斃了他。”吩咐完手下後,王實直接出去聯絡隊上加派人手過來。
於是苗東國帶同陳小山、陸輝來到西郊招待所時,見到的就是三十來個自己的手下把招待所團團圍住,人人全副武裝,一時間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雖然這裡只是舊招待所,在總隊新招待所建好後,幾乎無人問津,現在只有自家人才會過來住宿,不過外頭大街上人來人往,見到了總是影響不好。
況且王實未知會自己就擅自把人拉出來,苗東國心裡當然不會太舒服。
車剛停妥,王實已經過來為他們拉開車門,苗東國臉色嚴肅直接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實只是個副大隊長,口語上大夥習慣稱呼他為王大隊長,其實真正的大隊長還是苗東國,他對這個下來鍍金的上司雖然不怎麼看得上,但是對方的背景太過雄厚,絶對不是他能惹得起,所以平日裡儘量配合苗東國,兩人相處還算愉快。
這時見他臉色不豫,當然知道這個大隊長對他把人拉出來心裡不快,於是向前兩步,在苗東國身邊耳語一番,把剛才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苗東國吃了一驚,仔細想想臉色才趨緩下來,拍了拍他肩膀道:“嗯!還是你考慮周全,不過下回最好先跟我報告一下。”
“是,大隊長。”王實表面上恭敬,心裡卻是幹聲連連,還有下回?尼瑪這些二代們,讓人出來幹私活還要在這裡擺譜,老子這是犯賤嗎?
三人中只有陸輝知道王實為什麼擺出這麼大陣仗,也知道梁弓肯定是忌憚官方勢力,才會束手就擒,事實上如果苗東國只派來幾個小兵,他還會考慮考慮倒底要不要進去見梁弓。
陳小山卻頗不以為然,不過是個鳥人而已,又不是什麼犯罪團伙,犯得著擺出這麼大場面嗎?
自從捱了一頓形同按摩的拳腳後,房間裡只留下三個小兵盯著他,雖然三把手槍指著自家腦袋,梁弓卻猶自哼著小曲自得其樂,全然沒把他的處境當一回事,反而讓他在三個看守眼中的形象更加高大神秘。
魚終於上鉤了。
事實上,在陸輝等人到達招待所前,帥鍋就已經掃瞄到陸輝和另兩名不明男子正向這裡移動中,京城常住人口多達兩千萬,梁大俠正愁找不到人,當然樂得坐下來悠哉悠哉等著對方主動上門,現在就算要趕他走,他還不願意咧。
門開了,三個人走進來。
“大隊長!”,“嗯!你們先出去。”
梁弓臉上的眼罩突然被扯開,突然湧進的燈光讓他眼睛眯了一下,才看清楚身前的陸輝和兩名陌生人。
苗東國持槍走過來檢查他的手銬腳鐐,確定沒問題後才對自己兩個兄弟點點頭,不過槍還是拿在手中不曾放下。
“陸輝!”梁弓上上下下打量著陸輝,這傢伙似乎……有點緊張。
“梁弓!”陸輝看到梁弓四肢都被銬著,不過那兩道陰冷的目光還是讓他心悸,以眼神詢問苗東國得到確定的答案後,他才放下心來。
雖然交手過幾個回合,但是說起來兩個大仇人到今天才算是正式碰面。
“你就是梁弓?”陳小山拉過椅子大搖大擺坐在梁弓對面。
梁弓卻不理會他,只拿著眼睛死死盯著陸輝,那深邃卻毫無感情的眼神讓陸輝一陣發冷,瞬間領悟到兩人間的仇恨不共戴天,已經沒有和解的可能,這讓他立馬想轉身奪門而出,只因為還有兩個發小在這裡,才壓住驚懼勉強留下來,不過那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我草尼瑪!”
苗東國怒斥一聲,高舉手槍用力一揮以槍柄砸在梁弓頭上,照理他應該見到對方頭破血流才對,可是梁弓的頭不過晃了兩下,竟然一點傷痕也沒有,看得苗東國心裡一陣發寒,王實果然沒說錯,對方肯定是練了類似金鐘罩的功夫。
陳小山本來張著嘴在旁邊等著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