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他話仔細看,果然看出點不同。
看外觀是梭子鏢沒錯,但是一般梭子鏢都講求輕薄短小,便於攜帶和甩出,這麼大又這麼重的梭子鏢,長可比袖箭,重都及得上流星錘的一半了,這要怎麼使?
“諸位同道可以猜到這種梭子鏢不是如平常方式使用,如何打出我先賣個關子,只能跟諸位說它必須貫注真氣,所以先天級別以上的高手才能用,後天修為的同道只能努力了。”唐陸天笑著說道,不過眾人倒是發現他持鏢後的氣勢大為不同,像是……信心十足的模樣。
“另外,這種梭子鏢尾帶響鈴,還專破護身真氣,威力十分強大,我就只能透露這麼多,其它請諸位同道拭目以待。”
說完,轉過身來對站在一旁的淨玄道:“淨玄道長,我就以身上這108把梭子鏢向道長請教,如果道長能接下這108鏢,我就自動認輸如何?”
淨玄藝高人膽大,又知道唐陸天不過是先天后期的修為,境界差了不只一籌,自量對自己無法造成威脅,就算梭子鏢大一點沉重一點又如何?於是笑道:“行!就按唐兄所說。”
唐陸天見紫霄殿兩側官庁和入口大門這三面都擠滿了人,只有三層祟臺的臺基部分為石牆,而且高達五米以上,正合適梭子鏢的施展,於是請淨空站在石牆前三米處,自己距離淨空約十米。
“我剛才均以真氣發聲,所以需要調息一下,請道長自便。"說完從懷裡拿出藥瓶吞了一顆丹藥,才閉目開始調息。
淨玄見他如此慎重,也收起輕敵之心,靜候唐陸天調息完畢。
不一會,唐陸天自覺真氣圓滿,精氣神處在顛峰狀態中,才睜眼笑道:“道長,我這門梭子鏢以特殊手法施展,威力無窮,待會如果有得罪之處,還請道長原諒,如果道長不能承受,也請直接躲開就好。”
淨玄聽到唐陸天嘴裡有小看他之意,心裡十分不快,不過表面上還是打個哈哈道:“請唐兄盡力施展就是,如果貧道的雙腳移動半寸,就算貧道輸了。”
這話說得也是傲氣十足,竟是要站著不動接下唐陸天的梭子鏢。
大院裡眾多觀眾聽到兩人的對話,都覺得不像是事先安排好的戲碼,所以個個睜大雙眼要看看這個被唐陸天說得天上少有的梭子鏢倒底有多厲害?
唐陸天這時卻把幾名唐門弟子叫下來,分別守在比武場四周,就連唐沁也被分配在第一層祟臺上,防止梭子鏢飛射上來。
他安排好後似乎覺得自己站得太近,想想又往後退了兩步,這才開口道:“命名為‘鬼泣矢’,請道長指教。”
淨玄見他如此安排,連心裡最後一絲輕視也去得一乾二淨,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託大了,不過這時再後悔也來不及,只能一臉嚴肅拔出他的松紋古劍,兩腳不丁不八,掣劍當胸道:“請!”
兩人的此時的姿勢竟然有如西方中世紀的騎士對決,話已出口,一擊決勝負,事關兩人榮譽當然不可能再更改。
眾人見兩人神情如此專注,第三層祟臺上的唐宗老人甚至不顧雨勢走出帳棚,倚在石欄杆上目光烱烱,而守在四周的幾個唐門弟子臉上更有掩不住的喜色,自然精神緊繃,全都摒息凝氣,連大氣都不敢吐一口。
此時的紫霄宮大院一反剛才的喧囂雜鬧,變得一絲聲音也無,天色越發陰沈,原來的時落時停的細雨已經轉為連綿不斷,不緊不慢的小雨,雨絲打在屋瓦上發出有節奏的刷刷聲。
在眾人的期盼和淨玄的等待中,唐陸天慢慢地把手撫在皮帶上……
“嗖……噓……嗷……”
一聲如鬼哭狼嚎般的尖嘯聲從他手中響起,彷彿突破時間和空間的限制般,瞬間“咚”地一聲就與淨玄手中長劍交擊,那聲音不像平時兵刃交擊的鏗鏘聲,反而有點像道觀裡的鐘鳴,沉重而幽遠。
全神貫注的眾人中,沒有任何人看清楚胖大的梭子鏢是如發出,只見唐陸天手一閃,一抹銀白就消失在他手中,連眼都來不及眨一下金鐵交擊聲就在耳際響起。
更可怕的是一聲接著一聲,一梭跟著一梭,中間完全沒有間斷,一抹抹銀白色虛影連成一線,從唐陸天手中連線到淨玄劍上,“咚咚咚……”的重擊聲一串串,滿天都是那令人噁心的鬼哭神嚎,激得修為低的人差點一口血噴出,難怪會命名為“鬼泣矢”。
“砰砰砰……”梭子鏢被淨玄撥開後去勢不減,直接打在他身後的石牆上,頓時出現一個碗口大小三寸來深的凹洞,石粉濺揚,滿天塵埃!
在場眾人齊齊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