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外地發,擦!把老子當猴耍。”戴眼鏡的中年漢子點點頭,咬牙切齒地從牙縫中擠出幾句話。
雖然都不認識,但是幾個人同仇敵愾決定一起幹了,怎能白白被靖安會拐來挨凍大半天。
大夥居高臨下,又距離飛鳥大俠站立處不到二十米,除了不時飄過的雪花影響視線外,圍牆內的一切動靜都落在眾人眼裡,幾臺攝錄中的手機,相機畫面也相清楚。
所以當他們看到飛鳥大俠又再深呼吸準備大吼時,已經有了幾回經驗的圍觀群眾們,相當有默契地同時雙手掩耳,不說別的,就憑這大嗓門飛鳥大俠就可以在春城稱字號了。
隨著一聲巨吼“殺!”,自投羅網的靖安會打手們一部分被嚇得把武器往空中一拋滿地亂竄,其它人強忍著耳朵不舒服,等吼聲退散還是繼續衝過來,一千萬的誘惑太大了。
就在這時,飛鳥大俠的身影驀地從原地消失,不只場中間的靖安會兒郎們,連在旁邊一直死盯著的二十來個圍觀群眾,竟然也沒有任何人看清他是如何離開,眼尖點的人就看到一條輕煙般的虛影如同幽魂巡迴人間,開始在靖安會的百多人中四處穿梭飄蕩。
“啊!他不見了。”
“咦!人咧?”
“人怎麼不見了?你們誰看到了?”
正在衝剌中的靖安會手下突然間失去梁弓的蹤跡,不由得放緩腳步,左顧右盼不知所措。
“他在西邊!等等,又跑回東邊了,二蛋就在你前面,在桌子旁邊,快上!”站在辦公大樓臺階上的大然哥旁觀者清,比手劃腳大吼著指揮手下們上前圍堵。
灰影在停車場中飛竄,所到之處驚呼聲四起,一條條人影四處拋飛,忽東忽西,一夥人被他耍得不知所從,只能聽從大然哥的指揮跟在那幾乎看不見的魅影后頭苦苦追趕。
一個胖大年輕人站的位置剛好,灰影掠移過來時正巧停在他身前,他二話不說舉起手裡的鐵棍對準對方後腦用力敲下去。
“叮!”鐵棍與後腦勺接觸居然發出類似金鐵交擊的聲音,胖大年青人見鬼似地張大嘴巴,差點拿不住反彈回來的鐵棍,更別說顧及眼前越來越大的拳頭。
“靖安會就拿你們這些廢料來充場面嗎?真令我失望。”
一拳打飛右正前面舉著砍刀的傢伙,再一個耳光把左前方的長髮少年甩出三米外,梁弓不進反退靠入後方衝過來的大個子懷裡,砰地把他撞飛半天高,倏地又橫移數尺無視瘦高個往自己肚腩捅來的匕首,像臺大卡車般直接輾壓過去。
這些靖安會的囉嘍雖然人數眾多卻是一盤散沙,不管應戰或逃跑人人都是各自為政,正好讓梁弓分頭擊破,一個一個收拾。
“嘖!厲害!居然單憑肉身就殺得靖安會屁滾尿流,這身硬功要得。”說話的人就是剛才說打算到外地去爆料的眼鏡中年漢子。
他顯然也綀過幾天功夫,眼力極佳,飛鳥大俠竟然把他的大板刀收起,只以肉身加上他的速度,像頭蠻牛般在人群裡橫衝直撞,稍微被他擦到就是打旋倒飛出去,要是被他正面撞上可比被大卡車撞上差不了多少,直接飛出去七八米遠,能保住一條命都算是運氣好的。
嘖!一身硬功加上如同鬼魅般的速度,難怪飛鳥大俠敢孤身獨闖虎穴。
那條虛影在人群裡高速閃動,穿插了幾次後,百多人組成的包圍圈就已經破碎得不成樣子,地上到處都是哀嚎的人們,停車場裡到最後還能自己站著的不到十個人,而梁弓也沒有趕盡殺絶,停下來若無其事地搓搓手,彷彿才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傷者翻滾爬行的慘叫聲,刀斧掉在地上的鏗鏘聲,和拼了命也要往後退的鬼哭神號交織成地獄般的景象,滿地斑斑點點的血跡證明了戰況的慘烈。
圍觀的二十來個春城人已經完全被這一幕震撼了,每個人都吚吚唔唔了老半天還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十分鐘!
短短的十分鐘,一百多個人躺下了九成,其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癱在地上完全不動,另外三分之一則是手斷腳斷爬不起來。
要不是親眼所見,恐怕沒有人會相信有人能以一敵百,而且輕描淡寫地在十分鐘之內把人放翻了大半,幾個原本替飛鳥大俠乾著急的春城人才知道自己純屬杞人憂天。
“上!快跟上!”
眾人還在感嘆中,一隊人從五十米外的辦公大樓後頭繞出來,為首的正是剛才大呼小叫的大然哥。
這隊人一式運動服,行列整齊,人人手舉近七尺長的棍狀奇門兵器,五尺長的木棍裹上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