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梁弓這隻老虎殺進殺出,血肉橫飛。
“退!丟棹肉搏。”話才剛出口,呂大然立馬知道自己又做了件蠢事。
棹刀雖然不利於近身搏擊,但是隻要拉開距離絶對是敵人的惡夢,這時他應該放棄梁弓周圍的棹刀手,撤出其它人變陣成包圍陣式才對,棹刀隊雖然人人配置了短刀,但刀身輕巧又只有一尺不到,面對飛鳥大俠手裡兩尺來長,又沈又重的板刀,立馬吃了大虧,乃是以己之短攻彼所長,蠢到家了。
“小全,快閃!”驚虹般的兇刀在他的閃字還沒出口前,就已經插入小全的臟腑之間,眼見年輕的眼眸瞬間失去色彩,呂大然肝膽俱裂,小全可是從小就跟在他屁股後面的小表弟,要不是他的原因也不可能年紀輕輕就加入棹刀隊。
“老子殺了你!”呂大然紅了眼眶,瘋虎似地揮刀直撲梁弓,招招與敵皆亡,渾然不顧自身安危,他的手下們怕被他所傷,嚇得連滾帶爬地離開交戰圈,把空間騰出來給他們倆。
梁弓著實被這傢伙的瘋勁嚇了一大跳。
對方的棹刀橫空劈來,他有心試探,不慌不忙地橫刀擋格,“當!”刀刃交擊,他的身軀竟然被震退兩步,手指隱隱發麻,可見棹刀力道之猛。
棹刀也被彈飛了幾尺,呂大然用力過猛收不住勢竟然越過了梁弓,把空空的後背賣給他。
自動送上門的菜,梁大俠當然不會放過,反手一刀直劈呂大然的左肩,誰知道呂大然厲喝一聲不避不讓,棹刀劃個大圈回過來竟然如靈蛇出洞般從他的胯下探出,以一個意想不到的角度剌向梁弓腰胯之間。
“厲害!”驚叫一聲,梁弓收招兩腳大開原地拔起三尺來高,棹刀從他的胯下穿出,險險避過差點傷及小梁弓的一刀,背後冷汗如泉湧。
棹刀倏地從呂大然胯下抽回在他身體遊走半圈,下一秒竟然從他的頸邊又探出來直剌剛好從空中落下的梁大俠,這兩招他都是背向梁弓,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後腦袋長了眼睛,使刀的時機恰到好處,第一刀攻敵必救,第二刀則趁著對手力道用盡無法變招之時直剌要害。
“我靠!”被呂大然匪夷所思的刀招所逼,梁弓不得不順勢一刀劈在棹刀柄上,借反震之力扭身後退三步,棹刀剛好擦過他的左脅下,把外套割出一個大洞。
縱使有金剛不壞體護身,梁弓還是被嚇得滿身大汗,他是有些輕敵了,並沒有以真氣護身,才剛小成的金剛不壞神功還達不到萬物不侵的地步,厚重的棹刀加上對手過人的臂力,捱上一刀還是會大半天喘不過氣來。
“這傢伙有一手!”圍牆上的看客們嘖嘖出奇,這個大哥名不虛傳,難怪能當上帶頭大哥,飛鳥大俠出乎意外地被他逼得手忙腳亂,節節敗退。
呂大然一招得手,更是使盡全身解數,一把七尺長的棹刀在他手裡有如一根稻草,輕而易舉地在身上到處翻動,刀尖每每都從對手意想不到的地方探出頭來,極盡詭異之能事,把排幫的前輩為了應付在急流中四處浮現的淺灘巨石,而發展出來的棹法發揮的淋漓盡至。
梁弓看了好一會,對方手下的路數不過一個奇字而已,他的下盤極穩加上臂力驚人,所以棹刀在他手裡如翻花蝴蝶般,花招百出,不過也就是如此而已,對手一點速度也無只能以攻代守,活生生靶子一個。
怒斥一聲,梁弓如大鷹般騰身而起,在呂大然還不及將棹刀回正時,一刀劈在棹刀的刀柄重心上,將渾厚的真氣由歸魂刀傳入棹刀中,震得呂大然雙手發麻幾乎拿不住棹刀。
趁你病要你命,梁弓貼近呂大然歸魂刀或劈或削或割或剌,刀刃黏著棹刀不放,使出一連串地近身刀法,呂大然頓時手忙腳亂只有招架之力,想要硬拼對手又不給他機會,差點鬱悶到吐血。
兩道人影在場中追逐,梁弓繞著呂大然直轉圈,刀刃交擊的叮噹聲不絶於耳,看得圍觀民眾眼花暸亂,不知道誰佔先。
“注意!那個大哥要倒黴了。”眼鏡中年漢子大概看出什麼,忽然驚撥出聲。
刀刃交纏中,一股股真氣或剛猛或陰柔或橫出或直送,沿著棹刀透手而入,呂大然苦綀十來年的內家真氣一點用處也沒有,經脈之間被外來真氣佔據肆意破壞,沒多久先是滿臉血紅,復而轉白,再就發青,然後一張臉由青轉黑,棹刀脫手而飛,還未等到梁弓送他一刀,便已經全身僵硬直挺挺往後倒下,鮮血大口大口湧出,眼看就不成了。
長嘯一聲,梁弓橫刀當場,心中快意無比!
從他自老獅王處習得七傷拳開始,他就試著把七傷拳的拳勁溶入刀法中,借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