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
短髮幹綀的妙齡女子推門進來,雖然神色很是急促,但仍然反手把門關好才來到三人面前。
“元玫,什麼事這麼急衝衝?”
“師父,兩位師叔,外頭山門外有青城派和飛鳥大俠前來拜山!”說完把幾張名片送給嚴敏,嚴敏看完後又傳給兩位師妹一閱。
“青城派?青城派跟咱們向來井水不犯河山,他們來拜山幹啥?”嚴青看了幾張名片“劉泰山,浮空,浮水,向文,這四人都是青城浮字輩,算來跟咱們是同一輩。還有這個飛鳥大俠梁弓又是什麼人?你們有聽過什麼飛鳥大俠嗎?"嚴妙覺得梁弓這名字挺耳熟的,想了一會才想起來上回元華出的那件亂子,事主不就是梁弓嗎?靠過來跟嚴青一說,她也恍然大悟:
“師姐,上回那事後來葉家兄妹不是說已經跟梁弓說過了,對方也同意不再追究,咱們才讓元華改成在派裡思過,怎麼現在又反悔找上門來?”
嚴敏也在思考梁弓拜山的原因,這時輕笑道:“我也不清楚他為什麼改變主意,不過不管如何,來者是客,青城派與咱們齊名不好慢待他們,元玫,開山門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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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
梁弓等人在峨眉弟子相迎下跨進山道,沿著臺階蜿蜒向上爬去。
一路走來許多穿著同款棗紅色武術服的峨眉弟子立在道旁躬身行禮,果然九成五都是女弟子,各個年齡層都有。
山道寬深,道旁樹葉枯黃,與山齊高的絲絲雲霧和吹拂過山稜的輕風都帶點蕭瑟的意味,梁弓很難想象這麼多年輕女子居然能忍住寂寞居住在深山裡。
沿著山道兩旁伸進去的小路盡頭不時出現飛簷一角,紅瓦數片。經過的人和物都讓梁弓有種錯覺,光陰好似在這裡凝結不動,幾百年的歲月未曾改變一絲一毫,眾人在林間攀爬了十來分鐘終於登上最上一階。
眼前霍然開朗,兩排參天大樹分別矗立在一條潔淨寬敞的青石大道旁,大樹株株軀幹粗壯,枝葉茂密,縱然已是寒冬仍然挺立不屈,蒼勁古雅。
大道盡頭是一座壯嚴肅穆的廟宇,飛簷重角氣勢恢宏,門楣上的橫匾上書“妙法寺”三個大字,不過帶路的元玫卻將他們引進一條岔路,來到終點的迎客堂。
嚴敏三人帶著一眾弟子已經在門口等候,大夥互相躬身行揖才進入迎客堂內就坐。
誰都沒料到,外表古老斑駁的迎客堂裡頭居然是全現代化的裝修,不僅空調製暖,天花板吊頂,牆上還掛著大尺寸液晶電視,二百來平米的長方形空間兩旁各擺設二十來張沙發,沙發間還放置木幾,木几上茶杯點心已經備妥。
青城這回過來的除了四名浮字輩外,還有十名下一代弟子,大夥分主客兩邊坐好,嚴敏先舉手請茶:
“諸位遠道而來,先嚐嘗峨眉秘製玉女茶,這茶是妙峰山特有名產,清香甘醇回味無窮,請!”
大夥都嚐了嚐,浮空道人笑著讚道:“好茶,湯色清澈,回甘潤口,還帶點隱隱香氣,果然是玉女茶,不虛此行啊!”
梁大俠仍然如同牛嚼牡丹一口飲盡,分不出什麼滋味,只把嘴巴閉得緊緊的,免得出糗。
一杯茶把大家隱隱的敵意消弭了不少,嚴敏首先開口,針對的卻不是青城派而是梁弓:
“梁先生這次來是為了元華的事吧?元華上回不懂事得罪了你,聽葉真真說你大**量原諒她了,我先代她向你道謝。”
嚴敏一開口,青城人登時臉色不虞,這種正式場合又代表峨眉派出面接待,自然應該先問青城派登門拜山有何貴事,現在嚴敏卻開口先問梁弓,明顯是把青城派當作峨眉支派對待,所以先問唯一的客人梁弓來意,意思是自己派內的事待會再說。
不過,梁弓可是他們邀請來助拳的貴客,青城人也不好意思在他面前發火打斷對話,只能鬱悶地讓峨眉佔了便宜。
梁弓可不清楚青城和峨眉間的瓜葛,直接回道:“元華的事,葉真真已經跟我說過,既然是執行國家任務,我的行跡又確實讓人起疑,她做的當然沒錯,我沒有什麼好跟她計較的,也無所謂道謝不道謝,今天我來一則是為青城派助拳,再則也想知道貴派對春城靖安會的看法。”
嚴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事實上這回來的十來個人中,除了劉泰山等四名先天高手外,她最擔心的就是梁弓。
上回在火車上初遇時,她還能一眼看出梁弓的修為底子,雖然驚訝於他的修為和年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