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笑開懷的羅為,劉解放滿腹疑問:“這個白痴在笑什麼呢?難道輸瘋了?還是有變化?”
不可能啊!全場九成九的人都壓狗勝,壓人勝的恐怕只有一兩個人,還都是妄想搶冷門的傢伙,怎麼可能有變化?
轉過頭來看向場中兩邊,一邊是十二條兇猛的惡狗,一邊是瘦削年輕人和滿身肥油的中年人,怎麼看都不可能會有意外,劉解放搖搖頭,明明要輸上一千萬,姓羅的還笑成這番模樣,他媽的不但是個傻子還是個瘋子。
又轉過頭去看看與小三親暱調笑的羅為,一絲淡淡的憂慮卻悄悄爬上劉解放的心頭。
橫過大半個鬥獸場的另一頭,滿臉坑疤的應堯德應公子,正一臉陰笑地看著場邊的梁弓,心裡想著:“快遞員,你可要爭氣點,公子我可是壓了三百萬在你身上,贏了我可以考慮分你一半,要是輸了公子我一定花錢請你把老爹養豬場的所有排洩物快遞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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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完老武,梁弓忽然不自覺地發了個冷顫,尼瑪,是那個傢伙這麼踮記哥啊!
“……開始!”女聲廣播完畢,全場掀起更大一波熱潮,幾乎所有人都站起來目露兇光地盯著場中大吼大叫,似乎恨不得結果馬上出來。
“上,咬死他!”
“擦!你們這些狗孃養的還不快放開狗鏈子。”
不等觀眾繼續吼叫,幾個飼養員同時解開狗身上的鏈子,然後飛也似地轉身逃進門內。
梁弓環視對面的惡狗,一面緩緩地從身後拔出他的歸魂刀,持刀挺立原地,武生隆則是猥瑣地儘量縮小身形躲在他身後,心裡不住向過往神明祈求保佑這些猛狗看不見他。
“咦?你看那些位元!”
“怎麼搞的?”
“尼瑪,這些死狗今天怎麼了?怕了?”
“胡說,那有可能?上個星期他們鬥一隻黑熊,沒有十分鐘就把黑熊咬得片體鱗傷,我還輸了二百萬咧,所以今天我才加倍壓注他們,一把贏回來。”
原本喧鬧的觀眾席因為場中出現異狀吼叫聲少了許多,卻多了一些竊竊私語。
鏈子雖然被解開,但是之前被算被飼養員硬拉著也一直向前竄的位元犬,獲得暫時的自由後卻沒有像觀眾們預料地立馬一哄而上,反而自動散開來一步步試探性地慢慢接近飛鳥大俠,並且不約而同地在五米外的距離停了下來。
位元們盯著對面的人,似乎有什麼顧忌,竟然不像以往一樣衝上去,反而身體開始伏低,仰著頭對準梁弓,鼻子皺起大嘴不時掀開展露牠們尖銳的獠牙,持續從喉嚨裡低聲悶吼。
一隻如此,兩隻如此,最後十二隻狗都如此,雖然外表仍然是猙獰形象,但是觀眾席裡養過狗的人都開始嗅到不對勁,狗的動作代表他們遇到強大的敵人,雖然位元犬天生的鬥志讓牠們不致於後退,但是也不敢輕舉妄動,反而有點色厲內荏藉此威嚇敵人的意味。
梁弓輕輕晃動他的歸魂刀,刀尖不時指向幾隻蠢蠢欲動的位元犬,惡劣的環境反而激起他的殺心,這十二隻惡狗讓他想起那天在小樓外巷子裡的十二個老米殺手,同樣的包圍,同樣的逼入絶地,只是那天的衝鋒槍換成今天尖利的狗牙而已。
他的腦海裡出現那天斬殺老米殺手的血糊糊景象,一瞬間猶如回到巷子現場,驚天的怒火讓他不經意間將隱藏的殺意全部散出,既然惡犬猶豫不前,他乾脆一步步向前進逼,目光盡在這些走狗的脖子附近流轉。
嚇得魂不附體的武生隆原以為自己的人生到頭了,可是顫抖了一陣子卻發現對面的位元犬並沒有立馬撲上來攻擊,有點劫後餘生感覺的他開始慢慢查覺到身前那個護身符的明顯不同。
絲絲森冷的氣息從梁弓身上散發出來,那氣息無形無影,但是他卻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面板有若被利刃切割著。
他不由自主地低頭看看手掌,雖然沒有看到傷口,但是那如針扎的疼痛感卻是無比真實,而一股股從梁弓身上湧出來的氣勢讓他心跳加快隱隱作嘔,明知那些狗還在前方,但是武生隆卻畏懼地不敢再跟著梁弓向前走。
“啊!靜靜,你看這些位元在後退!牠們真的怕了!”羅為看得目瞪口呆,誰能料到十二隻位元犬卻會害怕一個人類?
啊!不,至少靜靜料到了。
場中的飛鳥大俠似乎等得不耐煩,竟然一步步向前跨進,而這些位元卻是畏頭畏尾,梁弓進一步牠們就往向退一點,就這樣被他逼回場地中央。
整個觀眾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