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雖然難聽,但蘇楨必須講給我聽,真正的給我講出來,才是對我好。如果隱瞞下去,等我遇見了第二條虯褫,融合到我身上的時候,我豈不是隨時會變成一個高能原子彈?瞬間就爆體而亡了。
我苦笑一聲:福禍難料啊,天上果然不會掉餡餅,原本以為自己撿了多大的便宜,現在倒好,揹著一個炸彈到處跑,指不定哪天就玩完了。
見我臉上很是苦惱,蘇楨說:阿布你也別忘心裡去,這些事情我也是聽老祖說的,但對不對還不太確定,或許你身上的不是虯褫呢?
葛鈺也樂觀的說:虯褫的樣子是白蛇,絕對不是龍頭的造型,你胸前兩個對稱的黑色龍頭,這肯定跟虯褫沒關係的,別多想了。
我自己說:哎,頭是龍頭,身卻是蛇身,從沒見過這種生物。
如果說這是兩條龍,或者兩條蛇,我心裡也都能承受,問題是,龍不龍蛇不蛇,整一四不像,心裡多少有點沒底氣。
人類對於未知的事物總是充滿了神秘、期待和恐懼,而未知事物此刻就發生在了我的身上,說不恐懼,那是裝x。
蘇楨重新變回了老貓的模樣,臥在我的枕頭旁,我們三人就這麼睡去了。
翌日清晨,天色還有些昏暗,不過雨已經停了,看這樣子估計還會繼續下,收拾好帳篷之後,我問二爺:大概還得多久?
昨天三匹馬被淋的不輕,今天體力都不怎麼好了。
二爺騎在馬背上,說:不出意外的話,今天下午就能到。
一行四人,外帶一隻貓,我們直奔草原深處,說真心話,騎馬可比開車費體力,雖然同樣是不用自己動手,但那種顛簸感跟轎車真心沒得比。
一路奔騰到了下午四點多鐘,終於在一小片蒙古包聚集地,二爺停了下來,此刻二爺掏出地圖,西裝大叔拿出導航定位儀,兩人開始對照。
對照了片刻之後,二爺振聲道:肯定是這裡,錯不了。
因為草原上一望無際都是青草,沒有什麼標誌性建築物來回憶當年的情景,我料想當年二爺走到此處的時候,情景也是與現在一樣的,只不過蒙古包可能沒現在這麼多。
我們騎著馬,朝著那一片蒙古包趕過去,到了一處大型蒙古包前邊的時候,一個戴著頭巾的女人從裡邊走了出來,看到我們之後,微微而笑,用蒙古語給我們打了一聲招呼。
雖然我聽不懂,但我覺得那應該是蒙古語。
西裝大叔說:大姐,你會漢語嗎?
“會一點”這個蒙古族婦女提著一個茶壺,很吃力的樣子,我趕緊下馬,幫她去提,她在驚訝的同時,也將茶壺遞給了我。
在進入蒙古包之前,二爺就問她:你們這附近有一個叫烏力罕的朋友嗎?
一說烏力罕,這位略顯滄桑的中年婦女,臉上露出了微笑,說:烏力罕嘛,東東邊烏力罕。
她說漢語很吃力,一直不停的伸手指著東邊的另外一處大型蒙古包,然後嘴裡重複著烏力罕。
她的意思很明顯,烏力罕就住在那個蒙古包裡邊,正巧此時草原南面一個騎著紅色駿馬的中年人,揮舞著馬鞭,從草原遠處的地平線上,轟趕著二三十隻綿羊回來了。
這個婦女雙手捂在嘴邊,呈喇叭狀,朝著那個中年人喊了幾句蒙古語。
二爺也眯眼盯著那個騎著紅色駿馬的小夥子,良久後猛一睜眼,說:對!他就是烏力罕的兒子。
我一驚,說:就是他小時候被禿鷹啄瞎了一隻眼?然後疼死,最後又在峽谷祭壇中復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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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遺失的祭壇
readx; “對,就是這個小夥子!”二爺振聲說道。'燃^文^書庫'
等烏力罕的兒子騎著紅色駿馬趕過來的時候,我才看清他,對於二爺來講,他是個小夥子。但對於我來講,這絕對是大叔了。
看他年紀應該有三十五歲左右了,他的身材很是健碩,頭髮也很長,披在腦後扎著一束小辮子。
二爺笑道:赤那,三十年不見,你還記得我嗎?
中年男子一愣,翻身從馬上躍下來,這一動作行雲流水,看得出來,赤那的馬上功夫非常了得。
赤那盯著二爺,看了許久,最後瞪大了眼珠子說:您您是劉大叔?!
二爺一緊張,趕緊伸出手指豎在嘴邊,噓了一聲,此刻還側頭看了我一眼。隨後笑道:對,是我,你父親現在身體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