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調查馮婆不是他提出來的嗎?他為什麼要這麼騙我?
既然他沒去馮婆家裡,那也就不存在他被馮婆發現,那麼,馮婆為什麼騎著三輪車快速的返回了家?馮婆這麼詭異的舉動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的大腦快炸了,我只覺得天旋地轉。
禿頂老頭見我晃晃悠悠,身子都快站不穩了,趕緊扶住了我,問我:小孩兒,你咋了?不會有心臟病吧?
我說沒有,剛才急火攻心,差點暈過去。
禿頂老頭小聲說:小孩兒啊,不瞞你說,這村子來調查馮婆的人,從十幾年前一直到現在,來了好幾撥了,剛開始都是走著進來,到最後都是躺著出去。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覺得大腦很眩暈,禿頂老頭又點燃了一根菸,說:不是我裝好人,不為別的,就單看你這小孩兒心不壞,見了老輩人都挺尊敬的,該上煙就上煙,該喊爺就喊爺,所以我想了想,還是幫你一下吧。
我嘆了口氣,我覺得這個漩渦太深了,我甚至覺得那條招聘公告都是故意貼給我看的。我覺得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早已為我準備好的騙局。
這背後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操縱著一切,只不過我暫時無法窺探這到這雙大手,只能被它牽著鼻子走。
見我沮喪不已,眼眶裡都含著淚,禿頂老頭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小孩兒,別急,記不記得老孫頭髮瘋前說過什麼話?
我抬頭,說:老孫頭說村裡來了兩個人,一個活人,一個死人。
禿頂老頭說:對,其實老孫頭不一定說的是你倆,但你倆之中,在離開桑槐村的時候,必定一個活著離開,一個死了離開。
我讓在市區看到另外一個自己駕駛14路末班車的事告訴了禿頂老頭,他點頭說:你看到的那個,是你的靈魂,因為你已經死了一半了!如果我再不出手,離開桑槐村的那一刻,就是你徹底的死期。
我問我該怎麼做?豐上帥。
禿頂老頭說:這樣,你要是信我,今天就回家,切記是回你的老家,然後找出一件你以前穿過的衣服,切記是你已經穿過的,不要穿新衣服,懂嗎?
我忙不迭點頭。
他又說:你用針,扎破自己的手指,在衣服上寫下你的名字,以及生日,然後,出門的時候一定要穿上這件衣服,切記中途不要脫下來,更不要被水沾溼。
我一驚,問:那出汗了怎麼辦?
禿頂老頭擺手說:出汗沒事,出的汗越多越好呢。
我感動的就快要痛哭流涕了,我說老爺子你等我一會,說完我就跑出了桑槐村,回來的時候直接打了一輛出租,我給這老爺子買了幾條好煙,買了幾箱好酒,積蓄都差不多快花光了。
禿頂老頭當然笑的合不攏嘴,連連誇讚道:我就說了,你這小孩兒人不孬,挺好的一個小孩兒。
臨走的時候,禿頂老頭拍著我的手,小聲囑咐道:如果哪一天你覺得衣服上寫出那幾個血字的地方特別熱的話,那就是你的死期要到了,屆時切記不可慌亂,更不可脫下,站在原地不要動,一定不要動!你便能自保無礙!
我重重的點頭,當下離開了桑槐村。
此時的我,對於西裝男子,當真是看不透了,我回想自己的經歷,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是在魅力城那一站,遇見了他,迴圈車站就消失不見了,我很信任他。
後來葛鈺說他是鬼,我便不信任了。
來到桑槐村辦了這幾件事,他做的事以及說的話都挺有道理,我慢慢的又相信他了,誰知昨天晚上他根本就沒去馮婆的家裡,而是對著村口那頭老驢說了一番話。
難不成,他早就來過桑槐村?而且他或許還懂獸語?
這個,我真的不敢多想。
回到我自己的老家,我老爸都愣了,問我前兩天剛回來過,怎麼又回來了,我說拿點東西。
然後就在自己的衣櫃裡挑了一件小背心,回到我自己在外的出租房時,用針刺破手指,寫下劉明布,1990b06b14。
寫完,我就直接穿到了身上,瞬間覺得有了很多安全感,可能這就是心理作用吧。
當天晚上我就回到了房子店客運總站,沒發車之前,我在辦公室問陳偉:陳哥,我這幾天不在,都是誰開的14路末班車?
陳偉說是他開的,又問我怎麼了。
我說沒事,就是問問,然後就發車去了。
這一路倒也沒什麼事,我只覺得後背上寫下血字的那一片地方熱乎乎的,不知道是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