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收斂了外露的情緒,重新變成了施因安熟悉的模樣,冷漠且拒人於千里之外。
“後來,她死了,”簡溫書平靜總結:“那個世界配不上她。”
施因安合理猜測道:“她為了你而死?”
簡溫書搖了搖頭,他或許該嘲諷一聲,但他懶得生出無意義的情緒波動,只是平靜道:“在末日多活幾天,你就不會這麼天真了。”
施因安還想趁簡溫書心防波動的時候再問些什麼,但簡溫書沒給他這個機會,他看了眼手錶,提醒對方:“心理診療時間結束了。”
施因安下意識的看了眼掛在牆上的鐘表,下午三點,一分不少一分不多。
簡溫書站起身,轉身朝門外走去。
踏踏踏的聲音在走廊上響起,如果有心聆聽,又足夠敏銳,或許能察覺到對方邁出的每一步間隔的時間都相差無幾。
施因安開啟電腦,撰寫相關報告。
“新出現的特殊目標,疑似病人對世界和人類認同感的‘錨點’……”
走在熟悉的走廊上,簡溫書摸出手機,猶豫了下。
或許是因為方才提起了她,雖然已經決定不做多餘的事情,但在他反應過來之前,電話已經播出去了。
“嘟嘟嘟”的聲音響了半晌,傳出無人接聽的提示。
簡溫書停下了腳步。
*
“末日具體是指什麼?喪屍?全球氣候異常?還是其他什麼?”
“你說的我都經歷過,喪屍、冰河時期、洪水、動物異變……這些災難在最初都難以察覺。而在被察覺的時候,它往往已經形成了驚人的規模,足以在一瞬間毀滅原本正常的社會模式。”
“動物異變的那一次,起初只是一些遊客在山林中失蹤的案列……”
*
太陽高懸著,賦予世界暖意,天空中沒有陰霾,也見不到幾小時後會迎來暴雨的跡象。
小倉山上,聽到廣播的遊客仰頭看了眼天空,對廣播裡的通知半信半疑。
不過僅僅幾分鐘後,數架直升飛機在天空上方盤旋,打消了他們的懷疑,急匆匆收拾東西,駕車準備離開小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