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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秦小天咬住牙,低下頭來,偷偷把淚拭去,咧嘴笑了:“娘,我沒事,我們去看左叔叔吧,他剛才的樣子好可怕。”

“哦,真的嗎?”柴文靜笑道,不肯相信。

“娘,是真的?”兩人說著牽著手往秦羽房間走去。

除了幾個跟著秦羽去看左銘的,眾人也是一歡而散,各忙各的。

秦小天走到房間裡時,左銘已經坐了起來,正和自己的父親說話,臉上的血跡已經沒有了,想必下人已經擦拭過了,左銘臉色蒼白,雙眼無神,嘴角發黑乾燥,很是疲憊的樣子,不時還有輕微的咳嗽。

秦羽看出他的身體依然有恙,不是太好,只是與他寒暄了幾句,便讓他躺下休息了,並沒有詳細問他關於兇手的事,報仇的事不急,以秦羽的性格必定會為他討個公道。

左銘躺下的時候歪斜的嘴角一笑向秦小天看去,秦小天心有餘悸,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秦羽看在眼裡,想自己英雄一世,自己的兒子卻是這般無用,不由得冷哼了一聲,直接走了出去,剛走數步,突然想起了什麼,停住了腳步,只是卻不回頭,平靜地說道:“小天,你跟我過來!”

“哦。”秦小天唯唯諾諾地答應了一句,委屈地看了母親一眼,快步跟上了秦羽,低著頭走著,秦羽也不管他,兩人一路也不言語,就這樣到了書房。

秦家雖闊氣,書房卻不是很大,並且極為隱蔽,彷彿極少有人前來。

牆壁上掛有一幅長江秋夜圖,江上明月高懸,江面戰船三五,後面城廓臨江,氣魄甚大,畫面上題有一首詩道:“誰把蘇杭曲子謳,荷花十里桂三秋,那知卉木無情物,牽動長江萬古愁!”

畫正上方卻有一塊紅木做成的大匾,上面卻無花紋雕飾,只有“慎思房”三個大字,秦羽雖是習武之人,卻也對儒家經典十分推崇,房間當中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著各種名人法帖,並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

後方的書架擺滿了四書五經,史書典籍,兵法禮儀,治國興邦,各類好書應有盡有。書架旁邊只有一對桌椅,只擺放著筆墨紙硯,再無其他,想來是秦羽自己的專用書房。

秦羽站在書案前方,負手而立,看著自己的兒子,可能是昨天耗費內力過多的緣故,面色有些蒼白。

秦小天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爹,小天一時頑劣,害了大哥與左叔叔,而今知錯,請爹責罰。”

秦羽也不去扶他,從袖中掏出一封書信,丟與秦小天,說道:“你大哥無礙,你不必愧疚。”

秦小天趕緊撿了起來,開啟一看,的確是大哥的字跡,大哥的字瀟灑雋永,不似自己常常偷懶,寫的字也是歪歪扭扭,不成樣子。信上只有短短的幾行,字跡也不深,想必不是端坐於屋內寫的,寫的很是輕盈。

信上寫道:“項飛不孝,勞父母牽掛,幸得貴人相救,孩兒已無恙,因治傷所需,前往蜀山求道三年,未能歸家辭行,不孝之舉,望父母原諒,待項飛學成歸來,必常伴服侍左右,以報父母養育之恩。孩兒保護不周,令吾弟小天受此大難,有愧父母,今得知吾弟安然無恙,吾心安矣。”

秦小天看罷心中大喜,忍不住又多看了一遍,確認是大哥寫的無疑,這才小呼了一口氣,嘟囔道:“大哥無事,太好了,太好了!”

他抬起頭來,將信疊好,看向秦羽,遞了過去,高興地喊道“爹,我大哥沒事,太好了!”

秦羽嗯了一聲,也不瞧他,只是將信接過,收了起來。

咦?不對,大哥明明是被武大哥救走的,怎麼會去了蜀山?

秦小天彷彿想起了什麼,突然站起身來,指了指秦羽袖中的書信,不安地問道:“爹,這封信是蜀山派人送過來的?”

秦羽終於正眼看向自己的兒子,只是仍是面無表情地答道:“這是你口中的武大哥親手交與我的!”

“啊?”秦小天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只是不敢抬頭。

“你當真以為我會扔下秦家不管嗎?”

“孩兒不明白。”秦小天小聲嘟囔道,不知他是何意。

“家裡出事,我何以離開?還不是你闖出的禍,我怕你娘知曉擔心,這才帶著所有人去祭拜前任家主,將他們安頓好後立刻趕了回來,在暗處保護,你以為我當真放心將事關秦家聲譽存亡的事交付與你嗎?”

秦小天心裡蕩起一陣漣漪,露出淺淺笑意,心裡有了微微暖意,我娘說的沒錯,爹還是關心我的。

“你在笑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