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寒著臉補上,鴻森城主已經記到他仇人名單第一位了。
比爾和威爾斯順著亞瑟的思路,如此這般交代了一通,艾伯特也是年輕氣盛,拍拍親衛的肩膀,“快去快回,我們到向北十里的地方重新紮營等你。”
幾個雌性一夜都沒休息好,晚一點出發不耽誤。
親衛拿出極限速度,兩個小時飛回鴻森城,他往城牆上一落,左右的城防兵看著制服就圍攏過來。
小隊長遠遠就喊話,“兄弟怎麼又回來了?發生了什麼事兒嗎?”難道是有巨獸朝這邊過來了?
走近了大家才看到他腳下一個碩大的袋子,袋子底部是風乾的褐色血跡,粘稠的腥味兒撲面而來。
“這是?”
親衛後退一步用一支箭尖兒挑開袋子,聲音清晰洪亮地解釋,“我們跟艾伯特將軍一行在北部半天路程的地方遇襲,先是流竄犯再是狼群,審問得知是從你們鴻森逃出去的。現在拿回來給你們點點數。”
袋口散開,咕嚕嚕滾出幾個尤帶淋漓莫名漿汁的頭骨,同樣極少見到死人的城防兵齊齊下意識後退了一步,有一個正站在牆邊,徑直倒栽下去了。
眾人只聽到一聲尖銳的“啊~”,沒有一個反應過來。
親衛穿過一眾呆住的城防兵,追著跳下城牆在離地十來米的揪住腳踝將他提上來。
掉下去的小兵重新坐到城牆上閉著眼睛還在尖叫,除了隼目血系,沒人能隨便換著方向飛。
城牆只有幾十米,嚇了一跳他根本來不及反轉。
叫到不太喘得上氣兒了,他猛然睜眼,胡亂摸了一把自己頭臉全身發現還活著,腳尖正挨著一個滾出來的頭骨,當即嘴一張要喊第二嗓子。
小隊長撲出去捂住他的嘴,僵硬著訓斥,“喊什麼喊,耳朵都被你叫聾了。”又跟親衛扯出一個笑,“謝謝,兄弟,真的,太感謝了!”
要是沒有這個隼目的親衛在,小兵就倒栽下去沒救了,現場沒人飛行速度追的上自由落體還能輕鬆揪起一個雄性大漢。
親衛隨意揮揮手,一指腳下,“這都是小事兒,大事兒是這些啊,你知道這些人手段多陰毒麼?到我們營地附近順風下毒!所以我們將軍就讓我來問問,他是怎麼逃出鴻森地牢的?你們這邊沒有人受傷失蹤嗎?”
這幾句話的功夫,附近城防兵上被小兵尖叫引過來的人已經聚攏了十幾個,都是各小隊長。
大家交頭接耳議論了原委,也覺得事兒大發了,趕緊去通知總指揮。
二十分鐘後,鴻森城防兵最高指揮官安德烈趕到,問明瞭情況之後,立刻讓人去清點獄卒並全城高空喊話確定人口。
他是去過北部防線抗擊巨獸的戰士,年紀大了才退回家鄉做城防兵指揮,因此看到親衛小哥的制服就親切,安排完了事兒就過來細問昨晚情況。
親衛已經得到艾伯特的指示,遮蔽掉克里斯之後,一點兒細節沒隱瞞還加了好多氛圍描述。
圍成一堆的鴻森城防兵從軍官到士兵都聽的目瞪口呆,附近森林裡當然是有巨熊和狼獸的。
為了城市人口安全,城防兵的任務之一就是每年清理圍剿附近的野獸,他們當然清楚對付一群狼獸和三隻熊是多麼兇險。
尤其是還中了藥!
安德烈唏噓一番,“你們真是命大,那個釘槍真有這麼厲害?”雖然不能打巨獸,但是防身和打獵似乎很不錯。
親衛得瑟,“那是當然,沒有那些槍,我們昨晚就算活下來,也是慘勝。”
這邊講著故事吹著牛,鴻森城主晚了一刻鐘收到訊息,顫抖著跟面如土色的秘書確認,“你再說一遍!”
秘書疾飛過來一身冷汗,“來報告計程車兵說艾伯特的親衛送來一袋子被狼獸啃乾淨的頭顱。說是從鴻森逃出去的流竄犯。”
城主蹦起來,“他有什麼證據說是從我們這裡逃出去的!”
誰知道你們從哪裡扒出些屍骨就敢回來訛詐老子?
秘書顫抖,“我沒有親眼看見,不知道他描述的準確不準確……”
事到臨頭鴻森城主也沒有嚇跪,一馬當先衝出書房,“跟我走!我倒要看看他如何汙衊!”
秘書累的都要吐舌頭了,跟在他後頭往牆頭人數最多的地兒過去,沒飛到跟前就聽到歡呼叫好。
等他兩人落到牆頭,正聽到安德烈問那一句釘槍如何,城主還好,秘書腳一滑差點兒直接跪下。
親衛隔著人縫看到城主遠遠飛過來,提高了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