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省去雲南呢。
兩人揹著沉重的包望著手裡的座位票對照著牆壁上的號碼,是上下硬臥,林茵睡在上頭,林暉睡在下面。雖然兩個的包是鼓鼓囊囊,但大多是食物,至於金錢,兩人帶著一部分置於毛衣縫製的內兜裡,外面還有一層棉襖,所以倒不怕有人偷著。除了一些紅鈔外,兩人還隨身帶著一張存摺,這裡面有著他們大部分的家當,萬一去了雲南有什麼不測,也能應急。
車廂內,一股泡麵的味道混著人肉味辛辣刺鼻。除此之外因為是上下硬臥,有人脫去了鞋子,盤腿做於床上,所以瀰漫著一股子的臭腳丫味,呆久了的人恐怕習慣了,但林茵二人均是從外面過來的,不由得屏住呼吸,掩住口鼻,只想要快點;無;錯;小說 m。quledU。尋找到自己的床鋪。
身側有來自鄉下的農民工,操著一口濃重的家鄉話,勾肩搭背,套起近乎,看來是一起外出務工的,也有著帶著孩子的少婦還有男人,一家人是出去旅遊?同樣,還有老兩口端著和煦的面容樂呵呵地笑看大家,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微微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的報紙。除此之外,還有身上揹著嗷嗷待哺嬰兒的中年婦女,身側還拉著一個小姑娘,有點怯懦地緊緊追隨母親的步伐,在人群中擠來擠去。
終於邁過擁擠的人群,在一幫人無聊的端望中來到了一處床鋪。林茵的床鋪還好,因為是上鋪比較整潔,洗的發白的床單和被子勻整地鋪在上面。但林暉的下鋪絕對是被人給佔了,被子凌亂有汙漬不說,還放置了大包小包的東西,雜物袋。
林茵林暉杵在那裡,觀望四周,發現並沒有人過來拿東西,給林暉讓位,只得先行安置好林茵的行李,而後林暉皺著眉,看著自己下鋪床上的雜物,不曉得該怎樣處理。
將身上的揹包放在床上,林暉和林茵一同坐在下鋪的床邊上,等待著床上雜物的主人前來收拾。
車上的人越發雜多,來往的乘客均是找尋著自己的床鋪,又或是在狹小的空間裡使勁地放置行李。這短短的五分鐘實在是太匆忙,太緊迫,由於人流量太多,好些人還在車外面奔跑,而車內已然鳴起發車聲音,示意乘務人員收拾起踏板。
可還是有很多人在外面奔跑,有些是乘客的親屬,揮舞著手臂送別,但有些揮舞著手臂吶喊著的卻是差點錯點的乘客,火車已經緩緩開動起來,沒得辦法,這三兩乘客只能攀著就近的窗戶在車內好心人的幫助下跳了進來,只能先進去,再尋找車廂和座位了。
火車徹底開動起來了,窗外古老陳舊的月臺已被拋到後面,行人愈發縮小,直到變成螞蟻,而窗外的樹木似乎與火車爭相賽跑一般,一個往後,一個往前,聽不到風聲,但飛速的略影彰顯了火車的速度,實在不是馬車所能媲美的啊!
第一次坐火車,林暉稍顯拘謹一些,有些好奇地觀望著四周,但坐姿端正,顯示出教養良好。但林茵早就熟悉了這等最普通的行駛工具,沒有手機,沒有雜誌,實在是有些百無聊賴,還好之前在揹包裡放了一本雜文集,等哥哥的事弄好後,她再爬上床去看。
林茵林暉坐在床邊耐心地等著,終於一個約莫四十多的女人帶著一個小男孩走了過來,女人長得是一副體態強壯的樣子,顴骨高聳,方臉大鼻孔,嘴邊上還有著一顆大黑痣,黑痣上還長了一顆毛,看起來有些不大好相處。待看見林茵林暉坐在那裡,霎時間變了臉色,衝上來,便是一把推開林茵,想要隔出中間的地兒,嘴裡還在大聲叫嚷著:“誰讓你們坐這的,我只不過離開了一小會,你們就霸佔我的地兒!”
猝不及防間,林茵被蠻力巨大的女人推得身體晃動了一下,然而僅僅是晃動一下,這麼多天的武術不是白練的,要是輕易地被推倒,豈不是讓師傅也面上無光?
看見妹妹被這個中年婦女粗暴地推了一下,雖然沒有被推開,但林暉還是心頭一怒,蹭地站了起來。
那女人認為是林暉想要拿走放置在床上的東西,並灰溜溜地離開,一個小破孩,能當什麼事?女人不禁輕蔑地看著他們,冷笑,腮幫子上的肥肉顫動著,連黑痣上面的毛都無風自動。
“這是我的下鋪,請你把你的東西拿走。”林暉忍住心頭的怒意,還是冷靜地說話,她一箇中年潑婦,我一個孩子,在外面,要是與她爭辯起來,指不定最後愈演愈烈,還是先忍一時,平息寧人較好。林暉抿著唇,狹長的眸子裡有一簇火花在噼裡啪啦地響,握住的拳頭指甲印深深刻在手掌掌心中,看來已到了忍耐的邊緣,若是女人不知好歹的話,他定會一舉為妹妹打抱不平。
這女人鬆開握住兒